美国往事 I - 围追堵截出走少女(3)

我们收到麦当劳的地址，位于一个大型商场的附近。赶到那个商场的时候差不多是十一点半左右。商场一角倚着一个十字路口，麦当劳在十字路口的另外一边，客流量都挺大的。我让小李开车带着师傅绕这附近几个街区先转一圈熟悉下交通，我下车去麦当劳里面踩踩点。
麦当劳空间不大，共两层。一楼有两个出入口，柜台和厨房，三四个独立的餐桌，以及两条面向落地窗的长条桌子。空间比较逼仄，柜台和用餐区之间还有格挡，视线死角比较多。二楼空间比较开阔，就十几个餐桌加上两个卫生间。透过二楼窗户，整个十字路口以及对面的商场入口均一览无遗。店里基本上客满。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没看到其他亚裔面孔。
于是我又出了麦当劳。麦当劳的左右都是些小的门面店。距离麦当劳大概20米处有个地铁站出口，人流涌动。地铁口有几个老黑在摆摊。我跟小李打了电话，说这里人太多，地形又复杂，跟姑娘来硬的话，姑娘跑进人群里我们未必追得上，而且市区警察多，我们仨保准得为这事进局子，只能一路跟踪姑娘，跟到她爸到纽约与我们汇合为止。说完我还下到地铁站去充了三张20刀的地铁卡，以免跟姑娘进地铁站闸机时我们还得临时买票，跟丢了人。

我刚出地铁，小李打来电话道，姑娘又把地点改到了商场里苹果店门口，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反侦察意识还是疑神疑鬼。难道我们哪里暴露了么？小李说他去把车停在商场附近路边，师傅留车里看车，他进商场跟我集合。
我跟小李在商场里找到了苹果店，店里人是一如既往的多，店门口还站着一个保安。小李看了看表，说这已经快一点了，我站在店门口，肖爷你去电梯口附近找个长椅坐下，我们守株待兔。
商场里华人不多，我假装看手机，用余光瞟着由电梯上上下下的华裔姑娘们。坐了不知道有多久，小李走到我跟前。
“房东说，那妮子又不肯出来见人了。咱们撤吧。”
于是我们又回到车上。小李知道我第二天跟人在费城约了有活，就开车把我送到城际巴士站，我坐巴士回了费城。小李跟师傅决定把车开到肯尼迪机场去，然后在车里对付一晚上，待命。
后来听小李说，第二天，姑娘她爸在肯尼迪机场落地，姑娘她妈劝服了姑娘去跟她爸在机场见面。这姑娘一见她爸扭头就想跑，被小李和师傅用身位挡住了去路。她爸带着姑娘要请小李和师傅吃饭，在饭店坐下以后，这姑娘又尝试跑了一回，还是被师傅给一把拉住了。姑娘一急，抓起餐厅的杯子就往地上摔，把服务员吓得一激灵。后来，朋友把女儿带上了回加拿大的飞机，小李把师傅送回库房，也开车回家了。小李顺路从费城中国城带回来了烧烤，我们俩晚上一边吃一边唏嘘。

都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