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续写罗兰巴特
今天,罗兰·巴特的盛名似乎已经过去了。这使我们可以冷静地对待他的遗产。巴特当初是作为一个理论家引起世人关注的。他是作为一个文学批评家,一个符号学家,一个结构主义者,最后也是作为一个后结构主义者而获得了巨大的声誉。巴特的时代,正好是文学批评的时代。那个时候,人们急于摆脱先前的老式的文学研究方法,寻找各种各样的文学阐释方式,以至于文学批评成为显赫的学科。而巴特始终是这个潮流中的先行者,他总是将各种各样的哲学观念(尤其是他的法国同行的哲学观念)引入到文学批评中来,他将文学批评进行花样翻新,他在这个行当不断地挑衅、刺激和发明。作为一个文学研究者,他野心勃勃,他相信文学批评值得倾注全力。他由此成为他那个时代最为著名的文学批评家(他和老派批评家的一场热闹而尖锐的争论加剧了他的名声)。巴特最重要的文学意图,是尝试确定一个关于文学的理论,一门文学的普遍知识,一门文学科学——为此,他先是建立符号学理论,后是建立叙事学理论。
即便是他操持的反体系的解构主义批评,他也尝试建立一种解构的技术范式——而所有这些,都同旧的批评方案针锋相对,他甚至也不断地同自己的过去针锋相对。他作为新派批评的开拓者和代言人而广受注目。他在学院里面,在文学课堂上被大量地阅读和讨论。 这样的结果是,他的这些理论遗产在今天已经被完全消化了,以至于人们有时候忘记了哪些是批评的常识,哪些是巴特当年的历史发明。就像德里达的解构如此之为人们所熟知,以至于人们忘却了他是解构的发明者一样。另一方面,文学批评的显赫时代已经过去了。一个单纯的文学研究者可能会被历史所抛弃。但幸运的是,在20世纪的批评家中,人们还能想起罗兰·巴特的身影——或许是寥寥无几的身影之一。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他当年文学研究的成就,而更多地是因为他特有的写作方式。他的研究和批评本身已经是一门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