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红尘

天宝寺。
东禅院，荷花满池。
“萧居士，该你下了。”
纵横十九，黑白之间，大局已定。
萧川尴尬一笑。
“散禅法师，时候不早了，先吃饭吧？”
对弈者，散禅禅师，乃天宝寺方丈。
南天宝，北物华。
老方丈，须发皆白，微笑不道破，右手捻须，望向远处。
一个小和尚肩担两桶，两排青石桩，池上踏来。
“方丈，今天我来给您担水。”
水入缸，小和尚恭敬行礼。
“沉宏，教你的经念完了吗？”
“回方丈，背得十之七八。”
禅房外又进来一僧，微欠身，在老方丈耳边低声言语。
老方丈微微点头。
“好，我待会去。”
转头一指萧川。
“沉宏，这位是萧川萧居士，老衲忘年之交，先带他到五观堂用斋。”
“是，萧居士，请随我来。”
法号沉宏，十五六岁，五官端正，眉心一点红，自在吉相。
午斋清淡，两人同桌。
沉宏低声念诵，萧川一旁静听。
“萧居士，用完斋，小僧不便打扰清静。”
“别忙，小师傅可有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