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棒]尾声·无法传达的温柔(4)

“我还以为，只要能让我见到你，我会毫不犹豫杀掉你。”
第二拳，又是重重打下。
“或者我这些都没有做到。但我以为！”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以为你至少会对再度出现的我聊起哪怕一点点你当时那么做的原因！
“看来我还是那么软弱......
“不是我的守护者吗？不是彼此的坚实后盾吗？不是并肩走过这么多路吗？不是因为自己缺席的十年很自责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红瞳的骑士被打了一拳又一拳，但力度却越来越轻，到最后，她只感觉有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感觉到有眼泪滴落在自己脸上。
“我不是……”
“闭嘴！你又想说什么……想说你不是我的骑士？想说你是情非得已？想说你也是被逼迫？”

躺在地上无力动弹的骑士一时间沉默了。
“你觉得我没有考虑过你想说的情况吗？”
未来公主带着哭腔的声音慢慢趋于平静。
“五年里，关于你到底是谁我思考了无数种情况。十年后的你，十年前的你，被维罗妮卡，被侵略者，被那蓝色生物控制的你，甚至来自其他世界的你……
“但我……
“但我还是无法原谅……”
浮云掠过天穹中的圆月，一束月光穿过无数树叶洒下斑驳的银色墨水。
在月光下，未来公主的声音越来越轻，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最信任的你。”
骑士的眼前似乎也变得模糊了，但随即，脑海中的滴答声又是响个不停。
“你是，规则外的产物。”毫无感情地话再一次脱口。
但这一次未来公主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固执地，继续诉说着自己的那份悲伤，愤怒——还有虽尽力掩盖，却依然深埋心中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