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 （10）(2)

“注意措辞，什么‘二’组长?是重案二组组长。小梁同志，你来这儿的时间不长，这嘴上不饶人的功夫怎么学的这么快……”
“那你倒是说说看，她跟谁学的?”杨九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深深的倦意。
“那当然是……”二组长本来想本着“谁不在就说谁”的原则说是跟张云雷学的，一转头瞥见张云雷刚巧从外面走过来，赶紧改口，“跟、跟晏松学的。”
话音未落一架小型无人机钻进解剖室，从他头上带着风声飞过，上面外挂的电子显示屏上写着:“这锅我不背。”
杨九郎伸了个懒腰，笑着说:“你找还找了个嘴最不利索的。”
他一起身，身上盖的警服滑落在地上，他赶紧弯腰去捡，看见警服的兜里露出半截儿警员证，上面写着“康雪尧”的名字。
她今天来的很早，还主动给大家带了早餐。只不过眼底黑黑的，像是昨晚上没睡好。说话的那股子新丁自带的积极向上的劲儿也没了，语调软趴趴的，还真有那么点儿我见犹怜。
这会儿康雪尧正背对着他倚着沙发的靠背站着。杨九郎把康雪尧的警服挂起来，有点儿心虚的不敢回头看她。

难道说，她还是很在意自己吗？
杨九郎看见张云雷走到会议桌边坐下，他的脸色也不太好，脸上白的连嘴唇没多少血色，看起来比平时更清冷了。
“很抱歉，昨晚上有点儿事儿耽搁了，没能赶过来支援，”张云雷的目光转向二组长，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问:“我马上要开个碰头儿会说说昨晚上的案子情况，要一起听听看吗？”
“听就听，还有什么不敢的吗？”二组长走到他身边拉出椅子一屁股坐下。
其他人也赶紧过去围着桌子坐好。
因为二组长占了自己经常坐的位置，杨九郎转到张云雷的另一侧坐下。但是这里好巧不巧的就挨着已经坐好低头在翻记录本的康雪尧。
杨九郎歪着身子，用气音儿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声“谢谢”。
她抬头，看着突然坐过来的杨九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想是应该说的是自己帮忙带的早饭吧，点了点头。
张云雷说:“照例还是先从梁娇开始吧，说说尸检情况。”
“丹尼尔的尸体没什么特别的，坠楼身亡，内脏、血管破裂，全身多处骨折，基本上摔的没一块儿完整的骨头了。此外……”梁娇拿出那个装着内裤的物证袋，“经检测，这个内裤是丹尼尔穿过的，但是，之前发现的那根毛并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