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26（ABO/双重人格）(2)

行动开始得匆忙，原定的包围计划根本派不上用场，杜城无异于是单打独斗，面对毫无顾忌的嫌犯极其危险。不远处传来搏斗的声响，杜城的身影隐约可见，沈翊冲过去，还未跑近就听见又一声枪响，杜城踉跄后退着倒下——他中枪了。
那一瞬间，恐惧的浪潮淹没了沈翊。
耳畔嗡鸣过后是极致的静寂，他也许喊了杜城的名字，又或许是来自意识中 “他”惊怒的嘶喊，但世界是无声的，他听不见，也无从分辨。
杜城中枪了，子弹正中胸口，只有这一个认知死死钩住他的心神。
那个人对杜城开枪了，开枪吧，对准他，击杀他，让他为之付出代价——
沈翊来到杜城身边时，蒋峰及时带人赶到制服了嫌犯。杜城躺在地上，没有血，还有呼吸。他甩下枪，僵硬颤抖的手指几乎不敢触碰杜城的肩膀
“杜城，杜城，”他艰难地呼吸，极力忽略嘈杂的意识，眼瞳晃荡几乎难以聚焦，“杜城你怎么样？”
“城队！”蒋峰也焦急地呼喊。
“我没事，”杜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含糊又无力地吐出几个字，“疼死我了……”他松开下意识捂住被击中位置的手，拉开夹克拉链，里面防弹衣上左胸的位置，赫然一个圆形弹孔痕迹。

直到此刻，现实世界猛然回归，沈翊俯下身死死抱住他，几近狂乱地在他耳边低喃：“杜城！”
杜城活着，“他”醒了，那该死的来和他争夺杜城的人醒了！他狂怒地撕扯着意识的裂缝要出来，斥责如果不是沈翊不善枪法怎么会让杜城孤身犯险，如果是拿了持枪证的他至少一开始就能跟在杜城身边一起行动！
借口，这不过是借口，是他抢夺杜城的借口！沈翊急切地寻求杜城的气息，确认自己的Omega还在他怀中，没被死神或是他夺去，悔恨与惧怕却如藤蔓缠绕心间。
为什么没有提前好好练过枪法？为什么偏偏是这一件事他不擅长？
狭窄的巷子里充满了混乱的气味，杜城闻到住宅里的烟火气、子弹的火药味、自己的信息素、其他人的信息素，还有暴乱的香气。信息素暴动，Alpha的气息忽浓忽淡，自紧抱住他的人身上发散，将他紧紧包裹其中。
被近距离击中胸骨的疼痛让他咳了好几声，在并不陌生的眩晕感中他动了动，有些怔愣：“我没事……沈翊。”
抱住他的人，那个Alpha，沉重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隐隐含有一种不稳定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