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节选4（《176623》顾卿语 李翊）(5)

“陛下宠了三年，爱了三年的，是我，还是柳若词？”
李翊的手微微握紧，垂于袖下，喉咙微微滚动着，终究是冷声说出了一句。
“你掌管后宫多年，居然也蠢得试图揣测圣心。”
顾卿语浑身一颤，她紧紧攥紧了手，指甲也陷入到手心之中，鼻尖酸涩，眼前一片雾蒙蒙。
“那这三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说到最后，顾卿语连最后的底气也没了：“哪怕只有一点……”
李翊只冷冷觑了她一眼，便道：“从来没有。”
此话一出，连身后的内侍官都微微叹出一口气。
顾卿语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地，眼泪瞬间落下，滑落脸颊。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心死。
李翊垂眼，不再看顾卿语，命人将她带去了冷宫。
……
夜深，冷宫内。
顾卿语正对着屋内的蜡烛发着呆，将她发配冷宫之后，李翊从未来过。
她像是一颗已经失去作用的弃棋。
正欲熄灭烛火时，门外突然传来内侍官的声音，高喊一声：“柳贵妃到！”
顾卿语抬眼看向门外，片刻，就见柳若词推门走入。
此刻，柳若词穿着她曾经穿过的贵妃服饰，笑得像一只斗赢了的花孔雀。

“姐姐这可真够冷清的，连窗口都漏风，远不如贵妃殿那般舒适呢。”
顾卿语心头一刺，柳若词抢走了贵妃的位置，自己早该想到，贵妃殿自然也成了柳若词的寝宫。
她挪开视线：“你来这里做什么？”
柳若词勾唇冷笑，拂了拂袖：“你应当对本宫恭敬些才是，翊哥哥原本是要将你发配到军营，是本宫求了情，才能让你继续留在这宫中。”
这一声声‘本宫’，顾卿语听着当真可笑。
柳若词见刺激不到顾卿语，眸光中闪出狠厉，继续说道。
“你小产身子还未痊愈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因何小产吗？”
话落，顾卿语猛地起身：“你什么意思？”
御医说，小产是她体质特殊，这才没有护住孩子。
难道还另有原因？
柳若词冷笑，扔出一句将顾卿语世界打碎的话——
“你既是我的替身，翊哥哥怎么能让你有孩子呢，不知那碗翊哥哥御赐的参汤，可还美味啊？”
顾卿语脸色骤然煞白。
犹记得，那天御医前来诊脉说她腹中是位皇子，李翊听后甚是欣喜，随后就让御膳房送了碗补身子的参汤。
那日之后，她便小产卧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