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 晨昏 戒断 无别(4)

“好。”
我是淹死在大海里的鱼，望着那触不可及的小岛。希望褪色之后只剩下无谓的挣扎。
“两年了，你就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嘛？”她完完全全的看穿了我拙劣的掩饰。
“……”
“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和对象拥抱时不小心喊出我的名字就不好办了啊。”
“……嗯嗯。”我眨了眨眼。
于是继续迈开步子。
恍惚间我看见情侣久别重逢的拥抱，看见相爱之人的无声宣告。我羡慕，却无可奈何。
一路上我紧跟着她，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人。灯火辉煌，她的眼睛微微发亮，映着高饱和的城市灯光，心动之下我残存的理智还在负隅顽抗。
终于到了不知名处的拐角，小蛮腰在江对岸闪耀。她倚在栏杆上点起一根烟，望向天空。

“以后还会谈恋爱么？”我趴在栏杆上，同样抽起烟来。
“会吧。找一个比我大一点的。有安全感。”
“挺好的。”
“嗯嗯。你呢？继续找大姐姐撒娇，还是成为别人的依靠？”
“我没有撒娇吧……”捂脸。
“大概。谁知道呢。”
她不说话了，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天，月亮映在她的眼中，烟雾逸散开，像谁碎掉的梦一样。
“回去吧。头有点疼。”
“好。”
有些迷糊的回到房间后，我轻轻叹气。
其实也没聊多久，却有些安心。
很奇怪的感觉。
窗外，这座城市明天的露水在墙上凝结。
我拿起手机。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