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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母亲改嫁,靠转亲换得媳妇,被村人边缘化,他靠吃亏活了近70岁(2)

2024-03-26 来源:百合文库
老光棍说:“就是她。”
母亲说,看到他娘俩,心里很难受,掉了几点眼泪,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母亲上前问道:“大姐,你娘俩从哪里来,家里还有什么人?”
“俺家在西北乡,没吃的他爸饿死了,没办法俺娘俩出来讨饭,行行好留下俺娘俩吧。”
母亲说:“既然你愿意,就跟俺走吧。”老光棍放了一盘鞭炮,母亲让年轻女子和瘦小的男孩坐上独轮车,自己抱着姐姐和同来的年轻媳妇跟着,老光棍高高兴兴地推着独轮车回了家。
多年以后,母亲年龄大了,喜欢和我聊起她年轻时经历的事情。每次说到这件事,都很伤感。那时,能不饿死就是万幸了。我无法想象那时的饥饿是怎样的场景。但对母亲那代人来说,饥饿是刻骨铭心的痛和折磨。
老光棍的祖上是我们庄上的地主。我小时候对老光棍的印象是他家的宅基地多,树多,老光棍不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就是玩,年终没工分,分配少。没事,卖树,一棵树能吃上一阵子。另外,老光棍的弟弟在徐州织布厂工作,经常给他寄钱。老光棍的祖上很会经营,在徐州开办染房,就是给布染色的作坊,当时是很赚钱的生意。老光棍祖上在家经营土地,我祖上据说也是他家的佃户,每年收的粮食十几囤,骡马成群。老光棍的弟弟在徐州经营染房也是生意兴隆,据说在云龙山下盖了几个大宅子。这是事实,直到1990年代初,老光棍的一个堂弟的一间老宅子还卖了几万块钱。

随母亲改嫁,靠转亲换得媳妇,被村人边缘化,他靠吃亏活了近70岁


后来,家道衰落了,正如小说《活着》描述的一样,一夜之间老光棍一无所有。因此,一直没有成家,成为庄上的光棍。
瘦小的男孩到老光棍家后,老光棍给他改名为“来喜”,其中包含的复杂思想只有老光棍心里最清楚。庄上的人都称之为“喜子”。
喜子的母亲来到庄上后一连为老光棍生了2男2女。那几年,老光棍很高兴,虽然不经常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但家底子厚,没钱就卖树,或给徐州的弟弟要,生活总算过得去。
母亲说,时间长了才知道喜子的母亲也是以前大户人家闺女,对地里的各种庄稼管理得很不好,锄起地来笨手笨脚,做饭也和庄上的其他人家不一样,土豆丝切的极细,喝豆腐汤,人家是先用油煎炸,然后再下锅,还要配上香菜和麻花段。
庄上一家贫穷的家庭妇女曾专门跑到老光棍家现场观摩,说道:“烧豆腐汤恁麻烦,用的油一顿够俺家吃三天的。”
母亲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再富的家也这样折腾不起。不过,喜子在庄里人心中的印象很好,七八岁就跟着大人们一起出工下地干活,风里来雨里去,与大人们一样早出晚归在田地里劳作。

随母亲改嫁,靠转亲换得媳妇,被村人边缘化,他靠吃亏活了近7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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