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氏凢表》(新终言)(2)
二,“浊渊幽暝,郁汲影四”
从无穷尽头的某处苏醒,四目相迎的是叫“郁”的良缘。她摇曳着我腐朽干枯的臂梢,呼喊着挣救的摇篮曲。她不像前尘多梦到的黑影,较于竟如此凄美、幽情、恋淡,沉静的臂梢带着枝杈缓缓抬起,却无法摸那如丝缕绸般的润发。从此而始,非似前尘何意境:“黑影压迫着躯干,致使无力的干枝出鞘。”乃如新辞狂意哉:“在郁的侣伴下,躯干枝头竟生出了芽,晶莹润丽。
却从某刻起,“郁”的身躯慢慢淡了,我发疯似得抓向她,哭诉般哀求天空不带其行。仿佛又从某个角度看到了影,我拥抱着郁,像是拥抱希希,而牲畜般的现实的吠,断送着一截又一载的生。从无尽深渊的虚无之中呼喊,以此向郁的耳中激鸣,渴求她回来的将即的刻时,幽浊鸿冥之夜里不见之所,只作隐逸之影的玩物。
三,“无仄纵衡,云淡清烟。”
从现实的囚笼中苏醒,茫然地与心自问,虚无却是所向,仿佛实际性已不满足自救前提,需要虚无性。并不愿作虚无充盈之傀儡,便从内心里创造了个另维的批态空间体系,它依旧不成熟,是幼稚与年长的杂融,是一个四区式的维质。
四,“终暝过尘,孒已应赎”
本该呈现的临言成了滔滔大论,本该诉备的终书成了文笔的尖应。应是心的错,它或许尚未死了,只是朝看虚弱而去,终有一日,停止的它误作末路。暂不论天久地长,罡情煞义,这终不是最后的创作。或许现在的自己而不再是自己,是她们,创造出的人格,人格出的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