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宇 第十九章(4)

“帮我一把？你是打算大义灭亲，送你那老猪狗家主归西？”凌千远看着这个奇怪的少女，试探性得问道。
“哈哈，如果你真的需要我这个仇人的力量而不觉得隔应，那给些报酬，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但我想你也不会这么做。”
“既然你都猜到这些了，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也没功夫陪你瞎扯，有多远给我走多远。”凌千远的耐心已经耗尽，不由得大声说道。
“且慢，可能是我话太多了，不过还是希望你听我一句，你也清楚，时飞鸟是个心如炽火的少年郎，按照听来的说法，曾经的你也是如此。甚至犹有过之，难道你的内心没有一丝触动吗？”
“有又如何，没有又怎样，若不是你那长辈活挨天雷的暴行，现在的我早就从心而行，那落得着这般处境。与时兄弟畅谈未来，为民请命，岂不快活。”
“等得就是这一刻，既然你现在还能说出这句话，那剩下的事也不需要我多舌了，我相信你的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话音未落，梦中的场景却如泡沫般扭曲破碎开来，这是这句记忆中的话语给凌千远带来的冲击具象化体现。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虽然凌千远很想否定这个碍眼之人说出的话，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说辞不正是说明了自己那被压抑封尘已久的理想吗？

“千远，一个月前的你还在为了全城的百姓追查连环杀手，意气风发，但现在，我在你的眼里只看到了仇恨与血气，报仇固然重要，可是你的人生不应该也不需要只有这些，当年你束发之年不是已经和我说过你人生的目标吗？”父亲的话语也如顶开水底淤泥的气泡，在凌千远记忆的海中愈发扎眼。
“或许，我真的不该像现在这样吗？不对，如果不用所有精力把江家的老猪狗宰了，我又有何面目见那夜惨死的兄弟。”
凌千远内心两个想法如两波军马，排兵布阵，一时间杀将起来，钢刀飞舞，沉枪撞鸣。
不知过了多久，一颗翠绿的新芽从战火的余烬中破出。
“我可能暂时放弃了我的理想，但，我还可以守护别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