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撰写·第一次时跃(2)

没有放下手里干燥的衣物和包包，只是看一眼而已，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飞驰而过的汽车掀起了一小片水洼，把柯娜尔泼了一身，柯娜尔想骂两句，但是车已经远去，柯娜尔像个泼妇一样对着空气喊。”
瞟过的一行字如此的写道。
但这并不对，今天并没有下雨，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车子超速从柯娜尔面前开过，不但掀起了她的衣裙，还让她吃了一嘴灰，柯娜尔也不至于气哄哄的跑来图书馆里放松一下。
而且这不值得被记录，要是被水溅一身就能满足撰写的条件，柯娜尔刚刚也不用冒险去阅读《永恒者》其它的篇章了。
“所以你是谁？”
说完，柯娜尔有些发愣，她确实是在和漂浮在书桌后方的人说话，对方突然出现然后和自己打招呼，所以她这样问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自己刚刚确实在做这个么。
不再看那个漂浮的人，柯娜尔重新合上自己的书，把《永恒者》放回书架，就像她怎么来一样，转身准备推开图书馆的门。
“你好，现在我来的时间，刚好。”
熟悉却陌生的声音从柯娜尔背后传来，这不是柯娜尔熟人的声音，只是声音耳熟而且别扭，好像是迎宾斯蒂芬·霍兰不停对着客人说的你好，早间新闻中主持人常常说道的现在，还有乔老挂在嘴边的时间，这都是柯娜尔平时经常听见的并且习以为常的声音，现在以一种古怪的方式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她刚刚听到的这句话。她从来没听过这样说话的方式。

一转身，毫不意外的柯娜尔见到的并不是一个人类，因为他飘在半空中。
深蓝色的长袍垂在身边，紫黑色的衣物包裹了全身，柯娜尔说不出这身衣服的款式，手套似乎是哪一年的爆款女士手套，只是被染了色，到了手臂处却宽宽松松，有些麻布编织的感觉，裤腿似乎是牛仔裤的置地，腰束却又光华有质。
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他的脸，那是多么一张帅气而丑陋的脸，如果只是单看鼻子，或是只看眼眸，只看嘴唇间微微露出的牙齿，毫无疑问都是柯娜尔见过人中最好看的哪个，那就像他的声音那样，一团乱的被拼在了一起，各自精致的五官挤在一张不符合它们比例的脸上。
这确实很奇怪，但是柯娜尔还看过不少她都无法理解的物种。
“我以为这边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是撰写人（观察者），我应约而来，帮助完成撰写的内容，你不是定下约定的对象，但要完成约定的内容，所以有盈余的时间继续询问。”
因为这次的语句更长，给柯娜尔的感觉也更明显，他说的话不是在模仿某一个人，虽然嘴唇在一张一合，但构成句子的单词都是从柯娜尔的过往经历中抽取出来的，比起说他讲了什么，柯娜尔觉得自己更像是突然记起来零星片段的回忆然后不可思议的构成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