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短篇]“天上的鲸落于繁星的海”(3)

为了不让这些生物发现它所住的星球
它特意绕了圈子
但当它返回时
却发现那些生物停泊在了它的住处附近
他们安放了奇怪的机器
所幸他们发现了它没有恶意
它也发现了这些自称“人类”的小东西似乎没有那么危险
人们似乎早已知道它在此栖息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星球上
他们利用陨石坑筑起一个个“泡泡”
居住在里面
成为了它的邻居
每天都会有人来到它的“住处”
从它的身上，鳍上轻轻刮去一些东西
它感觉很痒
这或许是人类打招呼的方式吧，它想
它捕捉到了那些人穿的奇怪衣物散发出来的波
熟悉了人的语言后
它知道了很多事情
它被人类命称为“鲸”
鲸貌似是人类家园早已灭绝的生物
生活在“海洋”中
而“海洋”充斥着“水”

这颗星球的名字便以“水”命名
它很满意“鲸”这个名字
因为这和它的族群很相像
它所住的陨石坑则被命名为“水星湖”
就连它于落日时分例行的飞行
也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鲸跃”
湖是什么？海是什么？
“水”说的是周边的虚无吗？
“实验”“方案”“研究”
为什么人类要造出这么多难懂的词语和符号？
大部分它无法理解
但它似乎感觉到了
它不再孤独
它仍旧在黄昏时飞翔
但飞翔的意义却变了许多
这种微妙的平衡维持了很久很久
但是再怎么久远的平衡
终究会被打破
外来者入侵了这里
成千上万的战舰每天都会在它的头顶盘旋
巨大的防护罩展开在几百公里外的星空
帮水星拦截各式各样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