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影》 Blinding Shadows【第三章 血海深仇】pt.19 背信而驰(2)

暗影坐起了身子，这明显不是计划的一部分，他歪头看向杰瑟罗，未免有些担心。“嗯……这是真的吗？”杰瑟罗的眼神明显在强烈的困惑中变得黯淡无光，但是依旧鼓起勇气去试探，而得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羞辱，他的身体在坐姿中都变得晃悠，仿佛支撑的石块迸裂。
“还不明白吗，你这个孬种、迟钝的树懒！你和埃斯科巴完全顺着我的路子无怨无言地行走，那是因为你们的内心如同岩洞一样空虚，先入为主地把我的决策当作至高！现在的情况，是神的陨落，当我告诉你们所有的步骤都将引导至这一步，意味着思路的崩溃！我是屠夫的孩子，为他宏大而永恒的意愿抹除叛逃者是必尽的义务；包括贡上先进技术。”古鲁纳卡说最后一句话之时将目光偏向暗影，这种眼神令他感到不安。
杰瑟罗支支吾吾地咬着嘴唇，他完全不知道该问出什么问题或提出什么要求，这一番直戳人心的言论将所有繁琐成结的矛盾聚集。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一直沉浸在一虚假的境界，热衷地幻想着那些欣荣的结局，但是古鲁纳卡的手枪顶在了自己脑门上，迫使他被一股绝望之水冲刷回这个冰冷的牢笼。
古鲁纳卡凑近铁栏，与杰瑟罗近距离地四目相对，他的眉头短促地紧皱一下，紧接着说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随后对后者装模作样地扣下了板机，将武器滑到枪袋中，一挥手便带走了两个随从，只剩一个身穿红色兜帽背心的壮汉，揣着一把铁椅镇守在牢笼的正前方，用一支粗糙的火柴点燃了一支雪茄。

对于古鲁纳卡突如其来的背叛，暗影并不急于下定论，杰瑟罗在这方面明显拥有最多的话语权。杰瑟罗轻握着铁栏，对着刚吹出一簇漩涡状烟雾的男人喊道：“你是那个恶魔新人，像死神一样收割灵魂的怪物！上次见你之时，你的臂膀还是无暇的！屠夫竟然一次性便给予你几乎是二十份的奖赏！”
“他们称呼我为收割者，你要不要试试？”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像是好些日子没能吸血似的，“不过我不会想这么做的，这可是古鲁纳卡的弟弟啊……他是会杀了我的。”
暗影观察到了收割者的臂膀，除了硕大地惊人的肌块，即使处于放松的状态下也若隐若现起伏着青筋，再来便是全部被暗影能量覆盖的肌肤，即使在帽檐下看不到正脸，但是敏锐的嗅觉几乎让他笃定，暗影能量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之上。
“你真的喜欢这些吗？”暗影冷不丁地插入对话，明显是针对那些病态的黑青皮肤。
“若要身为三位最忠诚的副手，你至少需要达到这个高度。”收割者比划着咽喉，做了一个割开的手势，又习惯性地舔了嘴唇，“回答你的问题，我拥有十万分之一的特殊体质，他们的扩散速度远比你可悲的小脑袋所想象地更加迅速。”
“他是副手？”暗影尝试不去盯着他的红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