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世景 草木本心 【艾尔海森，荧中秋贺文】(2)

当她再次听到那熟悉的“嗡嗡”声，就有一点小紧张了。莫非是教令院的人来了?如果是，得赶紧去化城郭提醒提纳里。
荧回头。眼前是月底延伸出来的阴影。她对上那人浅绿的沉思眸子。来者光明正大，似乎没有什么窥伺的意图。
“才忙完公务，”他微微欠身，率先开口，“我看你常来玩，以前就没有出来打扰你的兴致。看来，是我失礼了。”
他的银发在风里漂浮，上头有一层月光的膜，随着动作，若胶体在表面略微晃动，倒不像是沾染世俗的凡人，而是一个忙于事故而有些疲惫的祭司。
“艾尔海森，你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吗？”荧偏着脸，“想不到我会还有和书记官再见面的时候。”
艾尔海森沉默片刻。他的寂静让荧的心一凛。莫非，他发现了提纳里不守规则，不把机械生物送到教令院?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稍微想想，便作答了，“提纳里不是教令院的人，没有必要非要去遵循他们的规则，而这种事情，教令院的人也没有人去管这种事情。虚空终端里关于机械生命的声明已经删除。今天我来，是想来探察一种植物的，或许可以说给你。”

“什么植物，”荧回过头，谁知艾尔海森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旁边。
“这种植物，本来做镇痛用，但是和其他的物质放在一起，比如辛香果，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上瘾。”艾尔海森叹息道，“这种蘑菇不太好吃，但是吃多了会上瘾，辅佐以咖喱等味冲的食物就会把它自己的味道引出去。我在这里，是为了调控实验用毒蕈的量，怕有些人偷偷种了出去伤害须弥居民。事实上，化城郭已经有人有了服用这种东西上瘾出现幻觉的这些症状。”
“那还真是用心狠毒，”荧细细思考，“如果这样的话，人连虚空终端都用不上了。”
“是这样，”艾尔海森对于这个观点表示赞许，“即使人的梦被常识所覆盖，太被让为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但是对于虚空，如果基本的理智都用不上，那终端就是一个摆设。人们也无从在其中获得知识，进行正常的贸易往来。如果这样的症状在人之间蔓延，那么虚空也是一个摆设了。无论如何，吃过这种植物的人，都会宣称，自己做了非常神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