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倚平生 4.6 箭羽(7)

母后总和她说，父王母后都很爱她。
“父王。母后最近在绣衣裳，绣了许多，都很漂亮，父王去看看喜欢吗？”念欢凑在他耳边。
母后总睡得很晚，指尖时常被针扎出血，她好几次都心疼哭了。
“母后她……”
“欢儿，你怎么乱跑？”
欢儿抬起头，嘴里的喋喋不休被堵了回去，母后脸色很难看，似是生病，又似是生气。可她知道，不能再说了，便乖乖噤声。

“母后。”她诺诺一句，也引得天佑转过身。
她瘦了许多，本就削弱的身子如今看似纸一般轻薄，整张脸出奇惨淡，一身素衣未作修饰，似是慌慌张张跑出来的。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念念见此景，赶忙跪下认错。她何尝不知道小公主一心来见国主，可她也认识珊珊这许多年，从未见她如此憔悴过。
“欢儿，我们回去吧，你的画才描了一半。”珊珊吸了口气，对着欢儿言道，眼神却丝毫未见盯了她许久的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