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夜曲 第八章——飞来横祸(4)

阿鲁卡多死死盯着那药草，最终摇摇头，发出一声长叹，无奈地说道：“抱歉，我帮助不了你，我对此一无所知。”
“是吗？”里希特重新戴上手套，解开了门锁，拉开了房门，“对了，你最好把玛利亚留在身边的理由告诉她，毕竟不信任感是会把人击碎的。”
目送里希特离开后，阿鲁卡多无力的瘫坐在安乐椅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席卷了他的身心，他闭上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男孩赤着脚丫在草原上奔跑，天真的追逐蝴蝶群，随行的年轻男子将不慎跌倒的他扶起，他像忘记了疼痛般兴奋地分享他的发现。
“路德米尔，快看！”男孩慢慢张开手指，露出捧在手心里的花朵，“是不是很美，跟地下花园的完全不一样哎。”
“因为它吸收了阳光和雨露，这些恰好是地下花园里所不具备的。”路德米尔揉了揉男孩银白的长发，“这是一种药草，你的妈妈丽莎常用它为病人治愈伤痛，它的叫法不一，但花语却意外的统一。”
“那是什么花语呢。”
“勿忘我，其中有永恒之爱的意思，常被青年男子编织成花环送给心爱的女孩，以此表达爱意。”

“那我可以编吗？”
“当然了，只要少爷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开始吧。”
美好是短暂的，痛苦却是长久的，由温柔构建起的幻境终要破碎，繁星隐没，漆黑的夜空被燎原之火染红，只剩那一轮猩红的明月独自闪烁，没人知道这场异变从何兴起。
男孩跪在奄奄一息的同伴身旁，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他紧握着那烧焦的手掌，祈求同伴不要离他而去。
“我本该死于流感，是丽莎女士保住了我的性命，那时我就发誓，要终身守护她和她的亲人，我没能救下她，但我救下了你，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不！你还年轻，不能牺牲！我一定会救你的。”
“不，请让我以人类的身份死去。”
已经露出獠牙的男孩哪听劝告，伴随着响彻天际的悲鸣，被诅咒的血液进入了他的身体。
阿鲁卡多大叫着从噩梦中惊醒，身旁看护他的玛利亚被吓得，杯中的茶水洒落了一地，阿鲁卡多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并向玛利亚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身为同居者的玛利亚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不会往心里去的，摇曳的烛光使冷静下来的阿鲁卡多发现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