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海底两万里（1至3节）(4)

“发照片时候，你们就该讲明白。要不是你们非要演戏，我早把那个上校指出来了。好，跟我来吧，查尔斯.科贝特就在那里！”
身穿破烂制服，两腮贴着假胡子的上校先生，五分钟后便被拉出卡其色人堆，手里的面包干洒落一地。他本想伪装成无名士兵，像东乡平八郎那样熬到战俘释放，结果却叫一位普通的印度士兵，戳穿了身上画皮。
如果科贝特离开东瀛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回家，肯定会被英格兰老乡捧成战争英雄，光靠巡回演讲就能赚到上千英镑。但这位上校非要“履行承诺”，跟华日舰队的残渣一同前往新伽坡。结果呢？他刚下船就被安德逊总督抓了壮丁，明明是海军军官，却被迫参与筹建新伽坡独立第一旅，比长崎港务司令时期还累。
安德逊总督把他捧成战争英雄，强迫这位海军上校分享经验，“再给北方野蛮人重创”。但科贝特亲眼见识过华夏军队的战斗力，对新伽坡的前景并不看好。他虽然接受了旅参谋长一职，但对作战计划制定、部队/分队训练等日常事务从不上心。据俘虏交待，上校先生只对无线电感兴趣，而且常用旅部电台收发私人电报，收件人中甚至有人尽皆知的跨海峡走私犯。

查尔斯.科贝特，显然把又把心思放到了跑路上。只可惜，华夏工农海军很快便封锁了新伽坡岛，让他不得不继续委身陆军，去做自己绝不想做的工作。
随着时间推移，这份活计不仅没变轻松，反而愈发煎肝了。由于皇家海军远东舰队在榴莲海峡大败亏输，安德逊总督在惊惧之余再度扩军，不仅增设了众多民团，还把科贝特从弓状列岛带来的海军部下，也踢进了独立第一旅。
这批死里逃生的白人，没一个愿意扛枪打仗。他们在征兵处闹过，在总督府闹过，披上卡其色制服后，还去武吉知马的指挥所闹过。问题是他们再折腾也没用，即便老长官查尔斯.科贝特，这种时候也不会允许他们逍遥自在，成天泡在酒吧看陆军笑话。
海陆不两立
强扭的瓜不甜，强征的兵也是一样。那批原皇家海军人员，进独立第一旅后个个脸带晦气，虽然跟澳大利亚兵一样身披白皮，作战意志与战术素养却比不上阿三新兵。武吉知马战斗当中，他们基本上是最晚出战最先溃退，糟糕表现连同伙都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