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 2.留恋(2)

张云雷心里其实很难受，他以为对他这么好的人，会直接答应他的。
此刻的不在乎，不过是为自己留一点面子而已。
杨九郎低头扣着手，没说话。
张云雷读懂了他的意思，打心底升上来一股怒气。
“杨九郎，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咱们表演风格是不是搭？就这么拖着？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杨九郎终于抬起了头:“不值当的。”
“……什么？”
“我不值当的。”
张云雷几乎要被气晕过去:“杨九郎，咱俩见面第一句话我说的什么？我让你自信，现在呢？你怎么还这么自卑？”
似是觉得这样的话还不够，张云雷一咬牙，半吼了出来:“我张云雷看上的人能有多差！我告诉你，今儿我还缠上你了，你不答应这事儿不翻篇儿！”
张云雷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几分的茫然与不敢相信。

“那好，我答应你。”
——
当时张云雷高兴到请他吃了顿饭，可他不知道，这正是一切的开始。
自从他对杨九郎吼过那通话之后，他就感觉杨九郎看他的眼神跟以前不太一样。
他的眼底藏着什么东西，但当时才22岁的张云雷读不懂。
这时候的两个人还是很快乐的，阳光，肆意。他们站在一起，就是太阳。
可是三年后的一个晚上，什么都变了。
张云雷那天没开车，是被杨九郎送到家里的。他们照常闲聊着，可杨九郎却有意无意的提起自己有了对象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张云雷觉得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没出来。
杨九郎看向他:“怎么了？”
张云雷忍着哭腔:“没事，你继续说吧。”
那天晚上到家之后，张云雷喝了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