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香恋人2 ------ 沈哲篇(5)

断断续续不知讲了多久，时间线由远及近，在过往中沉浮太久的思维麻木僵硬，视线恍惚意无法专注于眼前，窗外洒进的阳光清清碎碎，打散了屋内景物的些许模糊。
放任思维的不清醒，视线朦胧的盯着天花板，我已经习以为常。
他离开后的每一天，当察觉到汹涌的回忆开始侵占我的意识夺走我身体主权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是屈服了还是想反抗，眼睁睁看着熟悉的事物变的陌生伸手也抓不住。仿佛我与世界隔了一道迷雾，无论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的雾，努力想睁大眼睛看清什么却无能为力，就像是在梦里。
氤氲的雾气，弥散不去。
这个梦里没有他，我无能为力。
我不自觉喃喃念叨：“没什么好的，我不应该去的。“
我打开了那扇尘封的门，屋内打扫的很干净，除了那扇许久未开的门边落下了些许灰尘痕迹，其余的地方一尘不染。这是小意的工作室，也差不多是卧室，以前他总是不知白天黑夜的赶稿子，累了直接倒头就睡，纠正他这个混乱的生物钟可花了我好大力气，最后还是给这个房间购置了一张舒服的床。而有轻微洁癖的他是不会允许自己睡觉的地方杂乱落灰的。

我打开了他工作的电脑，密码是我们生日加起来之和。最后几张画的修改日期，赫然显示在他去世的半年后。
我更深刻的感觉到，小意就在这里，就在我身边，他从未离去。
回到这个房子的第一夜，我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梦里不再有杂乱的黑暗，黑暗中不再有疹人的回响将我从梦中惊醒。我一觉睡到天亮，感受到了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的暖意。
每日如此。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传言已变成了：屋里住着的鬼怪会蛊惑人心，纠缠着年轻人买下这里，永远与他在一起。周围的居民唯恐避之不及。
我并不在意。
一日曾有个年轻人按响了门铃，是上一位租客来归还钥匙。他提醒我一个抽屉里可能放着我想要的东西，然后礼貌的微笑离去，我从他的笑容里看出遗憾和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