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歌改】花已开了，寻你千万遍(5)

所以呢？
所以只有我成了很老很老的老爷爷。我弄丢了你，又弄丢了苍狗。
梦里你的容貌总是看不大清楚。只有一次，我清晰地看见你，看见我们，看见我们都老了，看见我们做着世间最平凡的一切，成为一切可说的缘分里最普通也最幸福的两个人，是彼此故事永恒的男女主角。
那时我坚信，这个梦一定存在，在某个时空的角落，有我永远得不到的幸福。
那个时空会有我们的永恒。年少时的誓言总不会骗人。
别离也从不会骗人。
院子种的梅树遮遮掩掩，孤单的小屋里，夕阳斜斜从窗子照进来。空气里浮动的微小尘埃散射着，连成一条明丽的光束。

老人半隐在阴影里，他嘴角挂着柔和的笑，一如他们那许多张并肩拍摄的毕业照，他笑得也同样温柔。只是现在，他的眉目有了岁月冲刷的一层苦味的底色，像淡淡的清茶。
他抚摸着木质的老相框。相框日复一日地与他的手掌相摩擦，表面光滑而色泽已老旧。相片仍是崭新的鲜艳，——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印上一张。
年轻女子还在笑。她依然不说话。
他和她一起读中学的时候，也念过那句“今已亭亭如盖矣”，当时只觉凄美得可人，现在才发觉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呵！他倒是胆小了，总是在逃避，从不说出那个字，仿佛这样她就仅仅是出远门了似的。他从没有勇气直面过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