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2)

“异虫，尚有遗言否？”邦伯夺过巫师手上的青铜匕首，冷漠地说道。
“咳咳，弑吾之前，挖去吾双目，吾不愿再看这残世半分......”那巨鼄说道，最后闭上了眼睛。
“祭毕后，将其处以菹醢之刑。”那邦伯举起了青铜匕首，宽袖遮住了太阳......
“上帝临吾，无二我心。”
......
诵看着那跪在他面前，满脸鲜血，却仍狂然失心地朝他笑着的人，金戈挥下，亲手割掉了他的头颅，结果了这奄国里最后一名商人的生命。
诵不顾礼仪，不顾手下与侍卫那不解的眼神，连忙登上那高高的祭台，登上最高处，但最终迎接他的，只有绝望。
一颗比人类的还要大许多的头颅正在青铜器皿中的开水中翻滚着。

诵，顿时泪如泉涌，他不顾青铜器皿的高温，将其从火上取下，又不顾滚烫的开水以及同样滚烫且皮肉已然煮烂的头颅，用那已被烫得生满烫泡的双手，将其取出，并双膝跪下，将其高高举起，甚至高过了太阳。
“太伯虿，诵，迟了......”
“祖父出师那岁，卜为大凶，却仍大败商师，却不知全因商人如此践汝......”
即便头颅已被煮烂，但诵还是从那对空洞的眼窝中明白了什么，他用金戈在自己双手手心各划开一道口子，并将鲜血涂抹在其面颊以及额头上的六只单眼上。
“如此，太伯虿便不会再目睹此残世，安眠于九泉之下了......”
最后，诵对着那头颅磕了三次头，说道：“太伯虿，汝之经典与教化将流芳百世，绝不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