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与昆明6(12)

微笑的感谢过后少女离开车辆，在关上门之后将指尖放到唇前轻声留下「我会保守秘密的」才转身奔向校门。
稍后回到家时，我和莱坦白了自己的不满。像这种对正常人显露他们生活框架外的非认知现实的做法十分危险，哪怕是月怜这样初步涉身其中的人也好，她只要不继续深究就能正常生活下去安全度过一生。
当然，这是我的想法，而莱的解释彻底打破了我的天真幻想。
“人类失去依恋后很容易变得主动性地亲近死亡，你最清楚这一点的。
“这个人类女孩不会例外。她以往的生活轨迹只有自己和双亲，自身心智也还未到完全可以独立的成熟地步，失去双亲的现在她还能有什么依恋？你看不到她的孤独和逞强吗？你感受不到她对这个世界的抗拒吗？

“我，这是在成就你的心愿。你想要救这个人类但又想保持对这个人类意志的尊重，不主宰她的选择和人生。于是我利用她的好奇心使她产生新的依恋，促使她已经可视化的终末中多出一个选项。因此刚才我的一切所为都是为了你，因为凡你所愿，必成现实。”
无言以对。
“你没对糖果下毒清除她这个中午的记忆，不就是你自己也察觉到这一点了吗？为什么要尝试视而不见？再说，聪明人都明白一颗糖果不会使人充满活力保持精神，你这又和我光明正大展露能力有什么区别？”
莱靠近过来牵起我的左手，指尖转动着无名指上我们成对的铁指环。嘴角上日常挂有的平静温柔浅笑稍微有点变化，语气也转变地略有警告味道，“我喜欢你保持人类的种种，但别被这些束缚。你会见证种种悲剧，所以必须学会取得一个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