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冬城的寻常夜晚》(2)

我能听到疲惫的轰鸣了，我的疲惫也快结束了吧。我闭上眼睛，几年没这么放松了。想法也活跃了起来。但我陷入了平静。我是怎么走到这的呢？我不论在哪都一样使劲的干活，干了十好几年，不应该是我干活不行啊。那是我十几年前没去南方经商？但我看那些厂子的管理层也没去啊？他们现在也赚的盆满钵满。我也想去经商，可在厂子里这些年也没有太需要攒钱的地方，我的积蓄最多只够我开个小卖店的，还是连饭钱都搭进去的情况。我想从摆摊开始做起，等下岗补偿在试试别的，现在我认清了，我等不到了。我只等到了一束光。
光照到了我的身上，还是冷。我想到我已经病死的儿子，他要是还活着，挺过去了，以后他会看到什么呢，现在那些在建的大楼已经建完了，他能住进去吗？他看向我这里，已经全是楼了吧，而不是现在这些杂草，这些荒地。他要是看向远方的话，应该是
[呜……]光和钢铁飞驰而过，奔向了远方
男人死了，城市还是城市。但这城，也有一部分死了。
——《北方冬城的寻常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