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序幕

清晨
-“灰冉冉，你觉得，生命的答案是什么呢？”牙耳坐在一块岩石上整理着自己的毛发问道。
-坐在一旁的灰冉冉转头看向他，说：“还在想着你娘啊，牙耳。”
-“不止是，而是所有死去的人，以前，现在，未来，时时刻刻都有人死去”
-“所以我们才要找到那个怪物，不是吗？”灰冉冉微笑道。
-“……”
-“走吧，前面是空语山，越过它，就到你的狼顾了。”
-牙耳点点头，起身向深山走去。
-“你知道吗，灰冉冉，我这些天一只梦到我家人那天晚上被屠杀的样子，好像自己时时刻刻就泡在血水里面，好像掉进了一个粘稠的深的由污血组成的潭里面，哪里都是黑夜，都是呛人的味道。”
-“我，我理解不了，对不起”灰冉冉低下头，他从未失手过，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没关系的，灰冉冉，你缺少的东西其实太多了，痛苦，缺失感，无助感，这些都是一个人成长的必须品，没有鲜血的过往是枯萎的。”牙耳仰头看着天上，狼顾城就在空语山的后面，一片安静，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