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录—东方栀子同人》（148-149章）(4)

“难怪没人指导你……你爹也没有教导过你？”
“爹怕失去控制伤害我，很少和我待在一起。”空岿骨有些难过地说。
“失控……难道是因为杀业太重被腐蚀了心智？”
“他们是这么说的。据说要让父亲恢复，至少要让他停止杀戮，还要花很长时间去消除杀业。我想习武，等我强大了我就会代替父亲上战场，让他退隐，安居在无妖的小山林慢慢恢复……”
“那你怎么办？”栀子问，但空岿骨沉默不语。
他的意思很明确，要自己替父亲承担杀业。他们人马一族擅长群战却也更容易被杀业影响情绪。
“我想你父亲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那我能怎么办？我不想看爹这样下去……”
“那么……为什么不停止这场战争呢？既然不杀戮就行了，为什么不停止这场无谓的战争呢？”
“停战，怎么可能！？”空岿骨叫了起来，“人类残杀我们同胞，把我们当成异类，还吃我们的骨肉。不消灭他们，我们又怎么存活！？”
“唔……这是你听来的吧。我曾经在人类的地域游历，也见过妖兽残害他们，食其骨肉，摧毁家园。要说错，我们都有，但也都没有，只是在心底都不认同对方。”
“可是停战……”

“相信吧！”栀子站起来，对着空中的皓月说，“相信人与妖不仅能停战，更能共处！我曾路过一个凡人小城，那里未开灵智的风狼尚能与弱小的凡人和平共处、相互依存，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能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呢？”
空岿骨仰视栀子的背影，栀子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使他有了丝动摇。失神间，栀子取出一支笛子。伴随着悠扬、柔和的笛音，空岿骨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山间小城。城中生活着大量的人类，男女老少都是凡人。走在大街上的不止有人，还有狼。但十几匹狼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人类的恐慌，甚至这些狼还在包子店前讨到几个包子，驮着几个孩子在大街上奔跑……
曲风变，来到战场。人类士兵与风狼一同抵抗人族与兽族的入侵。人类死了，会有一匹搭档的风狼伏在其尸体旁；风狼死了，会有一个搭档的人类含泪将其埋葬；但更常有的，是他们双双死在一起……
这个世界，不和平而和谐。
“荒谬！兽与妖能一样？”从院中一角走出多远两只妖，一只七阶一只八阶，八阶的是一匹人马，说话的是那个七阶。人马身着一件乌黑色铠甲，隐隐能看见头盔内的血色双瞳。手中一把暗红色的偃月刀，周身散发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他就是空岿骨的父亲，妖族的“血戮死骑”——空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