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壕里的卡尔(2)

“欧，卡尔，你总是走神，幸好你在修理机械的时候不会走神，要不我绝对会狠狠地踢你的屁股！那么，你在看什么？”
“先生，我只是在看一只不小心陷入泥泞的小动物……我觉得多少有些可怜。”
“卡尔，你迟早要改掉你这该死的仁慈……至少在战场上你不需要这种东西。什么小动物？”
老约翰颇感兴趣的往年轻人视线延生处看去。
战壕里太过无聊，所以哪怕只是看着一只小动物垂死挣扎，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
然而在看到那只小动物是什么之后，老约翰神色一变，皱起了头，小声嘀咕。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先生，抱歉，您说什么？”年轻人好奇的向老约翰问道。
“我说，”老约翰加大了音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军需官呢？他怎么管理战壕卫生的？”
老约翰已经在军队里做了三十多年的燃气枪械技师，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他的地位可要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老爷们还要高。
他的经验丰富，虽然他偶尔也会说出一些没啥用的知识：比如德尔及利亚的姑娘普遍喜欢穿连衣裙，英尔兰大部分牧场的奶牛都不喜欢吃曼德拉草之类，但在关键时刻，他的冷静从容与渊博的知识总能化险为夷，甚至有时候，老约翰还总能从细微之处发现很多还未发生的危机。

“……先生，一只老鼠会怎么样吗？”
年轻人被老约翰的语气弄的有些紧张，不由得声音有些紧绷。
“一只老鼠当然不会怎么样，但你发现了一只老鼠，可能已经有几窝老鼠在暗处了……”老约翰摇头晃脑的说着，“老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建议你见到就踩死。”
老约翰说着，随手一块木片就朝老鼠那砸了过去，他扔的很准，老鼠一下就被压在了木片下面，不知死活。
“他们会引起疾病，啃咬燃气管线，尤其是后者，严重的时候甚至能让一条战壕的自动步枪都失去作用——你应该学过吧？”
老约翰向年轻人投来疑惑的目光，“现在学院里的老师连这些都不教了吗？”
年轻人难免有些尴尬，道：“先生，不是他们没教，可学校里的老师们都说，一般燃气管道外都套着混凝土管道，老鼠进不去……”
“那是城市燃气管线，战壕里可不同。你在学院学的是什么专业？”
“城市燃气器械科，先生……”
“天啊！现在已经缺人到这个地步了吗？那些议会的老爷们居然送你们上前线！？”
老约翰颇有些愤怒的呼喝，然后立刻拿起了雨衣，带好一身装备，拿上了两杆马克七型燃气步枪，就招呼起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