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羡染（五）(2)

墨染见他不接话茬，拣了一些上课的时候和同窗好友的事迹同魏无羡讲，尽选些生动有趣的说。
染宝儿长大了，认识了很多人，而且很开心呢⋯⋯魏无羡不太想说话。
墨染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阿羡，你说⋯我们搬去县上好不好？”
“⋯⋯你喜欢就去。” 对一条能在山洞窝上三年的蛇妖来说，住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墨染知晓他没有想太多，试探地提醒，“要是去了县上，阿羡就不能老是变成蛇了，会吓到人的。” 
可我本来就是蛇⋯⋯染宝儿是人，染宝儿也害怕吗？ 魏无羡不解。
墨染又怕魏无羡不高兴，急急补充道，“但是县上比这儿热闹多了，有很多好吃的，有你最爱吃的肉饼，还有你上次说喜欢的那种小兔子灯笼，我们买了挂家里好不好？”
墨染在心里盘算着要是明年上京参加春闱，还能带大蛇去酒楼吃饭，给他点一桌子辣菜，在家里栽一个莲塘，酿大蛇心心念念的荷风酒。

“染宝儿要去京城？” 魏无羡读到了很多他听不懂的词语，县学、赶考、春闱、状元⋯⋯他猜想，应该就是和顾大叔家的小虎一样吧，他不喜欢。
墨染想得入神，顺口答道：“嗯。”
魏无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口微微作痛，丹田处压着股怒气，他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给该死的OO期⋯⋯
看见手背往上隐隐浮现半臂的鳞片，这才第四天，若真像时影说的最长得半月，而且还不知这OO期多久一次，这样不行！
魏无羡猛然站起身，动作之大把凳子都给掀翻了，突然的巨响把墨染吓了一跳。
“⋯！阿⋯阿羡？怎么了？”
反正染宝儿成年了，以后可以照顾自己了，魏无羡喘着气，一字一顿，缓慢而慎重的说着：“墨染，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这么晚了⋯⋯”墨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注意到魏无羡喊他的名字。
魏无羡也不知道，不过⋯去哪都行，感觉下腹的骚动越来越剧烈，他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一眨眼间，墨染只看见一截蛇尾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