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夜之恋】善逸(2)

你如临大敌般紧盯着蛇的一举一动，想要分心让善逸找准方向跑路，没曾想那条蛇倒是见惯这种场面，视若无睹地从你们面前爬走了。你松了口气，刚想安慰善逸几句，就对上了他不解的眼神，你以为他是疑惑你刚才的举动，不由得开口解释道，“还是小心点好，毕竟是蛇。”
“不是，”善逸垂下头，细软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你却察觉到了一丝生气，“为什么挡在我前面？”
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太多，但你却无从开口，因为你知道没有一个答案能让他满意。你的迟疑在沉默中给了答案，你原以为善逸会赌气，不再继续和你走下去，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在前面带路。为你拨开繁复的树枝，牵你渡过一些不大不小的沟沟坎坎……两人无话，就这么到了第一个露营点。
深夜的寒气比白天更重，但善逸燃起篝火却极大程度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你看着在篝火前明明灭灭的少年的侧脸，鼓起勇气打破了长久的沉默，“善逸，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善逸视线的焦点从眼前的火焰转移到了你的身上，这是他今天第二个问题。

“因为我做了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你认错般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你在善逸问出口时就已经发现了问题，你下意识动作已经暴露了你依旧把他当做当年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孩的事实。弱者才需要保护，可能这是善逸生气的地方。
“你觉得保护我会让我生气吗？”你微微吃惊地抬头看他，你一直以为这是善逸的心结，毕竟萧逸分离灵魂的理由也包含着这个。但没想到善逸只是摇头否定了这个答案，他的手伸了过来，挽起你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我只是讨厌你总是透过我去看曾经的他。明明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不是吗？”
你还未开口反驳，少年青涩的吻已经落下，你身体瞬间僵硬得做不出反应，但他的吻却极为认真，似乎饱含着片片真心，你形容不出感觉，他的气息与萧逸完全不同，他的气息像极了清晨被雨水洗礼过的青草气味，干净又澄澈。
“善逸……”你还未吐露拒绝的话语，就被碾碎在唇齿间，就一次，你仿佛听出了他无言的请求。
你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膀，放任他对你的索取，善逸其实说得不对，你没有分不清他们，不论是吻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