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疯子同行（终章）(3)

“是，当然，懂得互相协助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一大重要因素。”
“我们能别打哑谜了吗？”我不耐烦地指出。
“好吧，好吧，我的朋友。”他捋捋胡须，“我可以帮你联系罗德岛，或派一小队人把你安全送回去，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帮你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我想你早就拟好条件了。”我回复，“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他高声大笑，“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他拍拍手，一个侍从模样的年轻人将一厚摞文件推到我的面前，“这些就是我的条件。”他说，接着示意侍从将墨水和羽毛笔推到我的面前。“签完这些，我们就算达成交易了。”
我稍稍打量了番文件的厚度，苦笑一声，“我能先读再签吗？”
“想读就读，没人拦你。”侍从说，“不过这些纸上都是一样的内容，只有最后几张不同。”

嗯，看来最后几张才是重点。
我在墨水瓶里蘸了蘸羽毛笔，手悬停在纸上，抬起头看向铁胡子，”你觉得我该填哪个假名字比较合适？”
他回以微笑，“我是该先折磨你呢，还是先杀了你呢？”
或许是受对方的情绪感染，我哈哈一笑，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写的很快，前几张凭证多半是索求一些物资——水，食物，医疗用品。
罗德岛会替我支付这些账单，但现在这些文件对我构不成任何限制，反正现在的我与乞丐无异。
那句俗语怎么说来着？你永远别想从乞丐那讨得半个硬币。
或许之后我会实践这些承诺，但谁知道呢？我吹干墨水将一部分文件交给侍从，然后继续签，继续签，继续签，“我必须声明。”我说，“我在罗德岛自认为还算是个讲承诺的人，但这么多物资，我之后会为此头疼的。”
“炎国有句谚语。”铁胡子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