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你一起堕入深渊。【潮斯】上(2)

为首的男孩见了扯着他的头皮让他直视着他，鞋子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一直不出声的高斯，被这一下弄得出了闷哼，那只被踩着的手很快就破皮，鞋底的花纹踩进了他的肉里。
“这就受不了了？”
男孩拧着眉，勾起嘴角露出狰狞的笑，眼神像是猝了毒，光是看着就渗人，瞄一眼就知道是个十足的坏胚子，天生的坏种。
“啊，你怎么弄脏了我的鞋子？”
男孩夹着嗓子嗔怪道，方才高斯被扇破的嘴角，竟滴出血来，滴在了他的鞋子上。
他伸着手，大拇指用力揩去高斯嘴角的血，指头碾过他的嘴唇，生疼，血滴被拉长很快凝固在高斯的嘴角和那人的手上。
“那就舔干净，好吗？”
高斯的头被重重的摁下去，近到几乎会撞到地上。随即男孩松开了手，立着身子，微眯着，漆黑的眼珠露出几分愉悦。
干净的鞋面上，唯一醒眼的就是那滴血。高斯的嘴角还在滴血，又是一滴，直直地滴了上去。
他舔舔唇，新鲜的血带着甜腥，被舌头卷进嘴里。高斯微张着嘴，伸着被血染红的舌头，凑了上去，慢慢地，越来越近。

那男孩见状悄悄提起嘴角，然后伸出的那只脚往上一抬，直接踹在了高斯的脸上，高斯来不及避开被踹倒，发出惨叫。
“真舔啊，高斯你可真贱啊~”
男孩睨着眼，嘴里发出得意的笑声，周围也配合得哄作一团，他蹲下伸手扯开了高斯捂着脸的手，刚刚只是嘴角流血，现在鼻子也流了起来，整个下半张脸都沾上红色。
“星期三下午的第二节课，我也在厕所。”高斯缓缓开口，鼻腔里的血直往他嘴里流，张口说话时都仿佛在往他喉头灌。
高斯张着嘴大口喘息着，一双眸子里像孕育着一场暴雨，随时蓄势待发。他扫过男孩，再看一眼竟是笑了起来，眼神像条毒蛇，从男孩脸上爬过，似乎下一秒就会一口咬掉他的鼻子。
看着男孩故作镇定的样子，高斯又调笑着开口：“不愧是父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男孩抖了抖，额角渗出汗来，笑不出来，嘴唇颤抖着，“你看到了？”
“对啊~”高斯咧开嘴笑起来，牙齿沾着血，活像猎食的肉食动物，他挣扎着起身，沾满灰尘的手从裤子袋掏出包纸，慢慢擦拭着嘴角和鼻子的血，纸巾很快被浸染，手指也沾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