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重逢

就这样，我们在老屋的门前重逢了。
每年的三十都是如此，在这里亦或在城市都一样，都是烟火漫布。你穿的那件衣服有些灰土，但我仍是辨认出了，这是我刚到城市辍学打工时给你买的那套衣服，衣服并不厚，家乡的冬天还是一样的凛冽。
我趁着夜色问了句一切，还好吗。
父亲很快就回答了，这声音好似幸也不辛地传入了你耳中，你说，一切都好。气氛就这样平静了下来。烟花也渐渐消远了声。沉默了很久很久，又回到了，每次都一样的。你望着天上。却许久不见烟花。缓缓转身回了屋。
你在炕上。和我5岁儿子玩着，说着，笑着，一会是“孙儿长大了，都会认字了。”又教训着“这样不中，怎么还没耐性呢。”；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边的茶壶，“那玩意只有之前当官的才用的上呢”“好好学习知道不？”.......聊着聊着，又回到，一样的，“好好学习也不中啊，要当官，才有出息不是。”即使听过好多遍，再次听到那句从你从跑着说到拄杖的话，也未能避免心中的波澜。
我曾想说千遍万遍的苦，但看到你身上的少许灰尘，却也如噎在喉。在城里，多年未归，那种近乡情切的真实感受却与日俱增，愈加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