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影》 Blinding Shadows【第三章 血海深仇】pt.21 应召重聚(2)

暗影的胸口砸穿了地面，岩缝爆出了青烟，土灰的碎块又迸出更小的砂砾，给他盖上了一层轻盈的裹尸布。他的鼻梁至眼眶和嘴唇被黑浓的血液沾染，暗影甚至还希望能够靠着仅存的毅力顽强地站起，却被一把镰刀削开了脊背，被钉在了原地，末端深深扎入地中；暗影死撑着被粘稠的汗水浸湿的地面，竟无力起身。
收割者的红舌头近在咫尺，他蹲在暗影倔强的脸旁，后者正试图将厚重的身体从一把锯齿链刃中挣脱。“容我向你介绍暗影主宰、你的专属刽子手、最敬爱的老爹——屠夫。”他冲着不远处的高大身影微笑着。
“悠着点，施潘达因，”屠夫的语气中明显附带着宠溺，这让杰瑟罗感到生理不适，一股干呕从干燥的喉管中挤了出来，“看看你这粗糙的手艺，浪费了这么多暗影能量。”
施潘达因撒开了双手，唯独没有将武器拔出：“你不会想这么做的，这上面可是充斥着倒刺！想象一下被大号的鱼钩卡住了胸口。啊呀——你被注射了进化指针？难怪如此弱不禁风！”
说罢从暗影的嘴角摸下一丝暗影能量，装模作样地吮吸着手指，并表示这可是上乘之货。

“你这混蛋！”杰瑟罗卸下一块铁栅栏的尖刺，作为一把短钗向施潘达因冲刺而去，如同一头野兽，忘却本分地死死瞪着目标——他的心脏。杰瑟罗径直穿过施潘达因展开的防御，硬生生捅进了他的前胸，从后者瞪大的双眼中可以看到自己充血之瞳的映射，血与泪双管齐下顺着脸颊淌下。自从完成了人生中最不愿再回忆的一击，野蛮后的最后一丝柔情也不禁潸然地流露，杰瑟罗捂着嘴巴松开了铁栏碎片，它直挺地没入了施潘达因的胸膛。
屠夫咧嘴走向杰瑟罗，欣欣然地调侃道：“离家出走？先胆敢放弃那些本能吧，你不可否认这种野蛮的本性已经刻入了基因和骨髓中。”
杰瑟罗抽搐着鼻尖，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便是‘野兽的归巢本性总是会引导自己回到最初的伊始’，他抛开了一切执念，跨过施潘达因的身体，无视着屠夫张开的臂膀，粗暴地推开它们。自己应该去寻找谁？或许是埃斯科巴？但是他现在位于哪里？
屠夫发出了一阵叹息，扭过头去，并没有阻拦杰瑟罗的出逃。
“我不会杀害自己的孩子。”屠夫喃喃自语，“但是这种无视权威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