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风景(2)

“所以，这会是你寻求的答案吗？”蓝天之下，我向那个有些面熟的陌生少女问道。
少女微启薄唇：“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这样子啊，是我说的太难懂了吗？又或者，你只是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说道。
“要说的话，我确实没有看见，我已经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了。”在阳光的折射下，少女的脸庞显得有些透明，若即若离的游离在视野的边际。
“被自身的意识束缚，你所在的世界有些遥远，言语所勾勒的边界已经模糊了。”仿佛下一刻她的灵魂就会弥散在天空之外，我感到了无力。文字的罗列只剩下苦涩，她那脆弱的世界被遥远且厚重的城墙所包围，那些轻描淡写的词句无法抵达。
“或许你说的对，价值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太过执着于他们的认可了。”女孩苦笑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没办法离开那里。”
天台上，单调的风吹起，回响着短暂的沉默。
潜意识的海洋，暗流涌动，她在那里，安静的，死寂的，不断下沉。
她站在遥远的天空之下，与我相近的地方。我抬起头，未曾变化的天空没有因为我站在高楼之上就显得更近。
可当阳光穿透云层，造成瞬间的恍惚中，我仿佛看见了。
我看见了她被吸入瑞利散射造成的浅蓝光线之中，天青色背景下的她触手可及那片无垠的蓝天，那道不可逾越的界限此刻就在她的脚下。
“你要跨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