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菲】一丝不挂（十二）(2)

“我明白，这次没事的，我已经想开了”石宇奇终于看向她，给了她一个笑容，“继续吧”。
陈雨菲不想再打了。
她看得出，石宇奇那个笑，与真心无关。
既然如此，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
石宇奇看陈雨菲没动静，有点尴尬。
他想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于是他又拿起了那瓶运动饮料，拧开了瓶盖。
这一举动不知道怎么惹到了陈雨菲。
陈雨菲一把夺过，重重地把瓶子放到一边，响亮的一声“咚”在空旷的球馆里显得格外突出，里面的液体也蹦出了几滴。
“你不知道喝了它晚上休息不好吗？”
“是不是明天没有比赛，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也不顾自己的身体了？”
“不就输了一场球，你至于吗？至于放弃吗？”
几个问题像连珠炮一样被陈雨菲问出来，压得石宇奇喘不过气。
看见陈雨菲炸毛，他本能地想拍拍她肩膀哄哄她，可他的手好像坠了千斤，抬不起来，只能垂在一边。
运动饮料不是他带来的，输给金廷他是难受，但是还没到放弃羽毛球的地步。
陈雨菲似乎误会了他，可她说的每个字又能深深扎进他心里刺痛他。

那只能说明某种程度上，这些话不全是误会。
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几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到石宇奇这样，陈雨菲的一把火烧得更旺了。她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说话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以前的你，有胆识有谋略，你什么都不怕。你20岁能拿下法国赛冠军，你能在18年拿下汤杯，你能打赢丹哥拿下全英，你能在总决赛打赢桃田，甚至19年桃田巅峰的时候你也能拼下他。这个你去哪了啊？你的坚韧呢？你的不服输呢？你的霸气呢？石宇奇，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私下里，陈雨菲对他的称呼一直是“石哥”，
她从来没直呼过“石宇奇”，这是第一次。
“石宇奇，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听见这句话，石宇奇终于抬起头定定看着她。
两人相顾无言。
半晌，他深呼吸，像是终于下了什么决心，颤抖着拉起陈雨菲的手腕，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菲菲，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