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10)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的大脑剧烈地疼痛着。
对立低下头，面露难色，痛苦地瞪大双眼。
不觉之中，原初的风景在脑中浮现。白色长裙的少女，在硕大而又冷清的教堂前，深情地凝视着对立。
深情之中，有丝陌生与敌意的味道。
明明是相遇的第一天，却是一切对峙的开端。
她的记忆回来了，但不禁为一件事情而胆战心惊。
为什么她们要对抗？
对立也想知道原因。如今注视着面前的光，无知感与愧疚感冲刷着她的大脑。她觉得她必须要道歉。
“对不起，光光，是我的自以为是酿成了这场闹剧。”
“你不必道歉，我也有过这一段时间。”
光抬起头，郑重地看着对立。她继续说道：
“就是我和你最后对决的那段日子。”
的确，冲动是魔鬼。

“在你消失的几天里，我一直在找办法唤醒还在沉睡的真正你。”
消失的几天？
她明明才觉得自己只睡了一夜。
这明明应该是第二天。
“你还记得我们当时找到的那本书吗？”
“那本可笑的轻小说？”
“遗憾的是，上面记录的是真正的历史，现实就是这么可笑。”
“谁说的？”
“死魂灵们说的。”
“死魂灵们自己写的。”
对立听到“死魂灵”三个字，心头不由得一震。
“对立，你猜一下为什么会这样。”
“我猜不到。”
“讲个故事吧。死魂灵们生前选择了秩序与和谐，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的时光。但他们愈发觉得，秩序与和谐，正在暴露它的弊端。人心是恶的，当人心中的恶在充满善的世界里横行时，一切都完了。过量 的秩序与和谐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毁灭，他没办法满足人本恶之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