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里窗外（征文）（初稿(5)

离开房间，眼前的黑暗已不在成为阻碍，我前方是一排房屋，门都开着。
随意挑了一间，房内只有一个水晶球，而且是黑色的，轻轻触碰，几张破碎的画面在眼前显现。依稀可以分辨是那个男孩站在一个领奖台上，脖子上挂着两块金牌。
灰色晶体已经蔓延到了肩膀。
“每次触碰都会缩短我的时间吗？”
远处有一栋楼，门口有一块牌子，那里想必很重要。
“这里，不该被遗忘。”署名：白——2013。
“我不记得了。”
楼内有4个水晶球，一个是明亮的黄色，摸上去，我感到了喜悦。红色，愤怒。深蓝，哀伤。浅蓝，平静。
它们后面的墙上，有一行刻字：“就让它们被遗忘吧。”2012——涵。
墙上有一道暗门，后面是一个石室，里面有一个灰黑的水晶球。不，不对，整面墙都是水晶球！不时有几个闪烁一下，一团黑色的雾气被吸向中间的水晶球。
伸手欲碰，脑海中突然闪出几幅画面！
“不可触碰。”
“让它被遗忘。”
我伸出了手……
灰黑的晶体散发出一抹黑光，短短几寸的距离，我伸出的手却像是慢动作一般，迟迟无法触碰。

不是时间变慢了，是感官的延迟！
“轰！”过大的信息量将我的思维搅成一团浆糊，无数的感受向我涌来：无助，恐惧，愤怒，混乱……
躯体的感受渐渐回归，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尖叫着！
我张开嘴，想大声喊叫，却什么都没有听见。我想抽开手，却像是冻住了一般，指尖麻木一片，紧紧黏在水晶球上。
晶体周围没有一点光，冰冷，寒湿的空气格外沉重，四面八方地向我压来，我好像处于一片深海！躯体在下沉，没有一点光！
“啪！”就像打开了灯一样，眼前豁然开朗。一位少年站在我的面前，把我的手从水晶上打下。
“你是？”
“我是涵，以前的……”
“什么叫以前的？”
“具体一点是十年前，2012。”
我懂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的不仅是你的创伤了，还有你的记忆，情感……遗忘久了，什么都会忘记。”
“也许我应该去面对它们。”
“两年前，你也这么说，但你失败了。”
“生而为人，若是无情，无忆，世间走一遭岂不是白来？”

我是白，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孩。
我是涵，隔着窗户看外界。
我是涵，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