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天鹅 黑与白（上）(2)

我已经不想管动机是真还是假了
我爱他们每一个人
我不愿意看见他们躺在晚霞般的绝望沙画中
有了他们，才能一直有人提醒我，我不是一颗寂寞的星星。
【可可，别忘了你还有我呢！】
嫑嫑，谢谢你，我真希望我配得上你的保护。
2
“回忆在交叠，忘记仍哽咽。”
周可可推开餐厅的门，看到空落落的五个座位
自己请大家来做巧克力的场景又在眼前浮现。
他拿起模具
试图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到制作新的夹心巧克力上
但不知怎的，做巧克力也失去了乐趣
他很机械地进行着操作，步骤一步步都没有错，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时而抬起头想夸赞一下宋漂亮的巧手，时而又习惯性地冒一句：“郭包佑帮个忙，看住我外甥别让他偷吃。”
然后，才意识到没有人会回答，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落入寂静的水中，激不起一点涟漪。
周可可没有意识到，自己心目中
做巧克力的意义早就不仅仅是巧克力本身带来的愉悦心情那么简单了。

周可可心不在焉地把成形的夹心巧克力坯放进冰箱里
然后就离开餐厅
以免再被回忆淹没
他回了702，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什么都不想了。
但就像是梦境也和命运学坏了，喜欢上了跟他开玩笑一样，睡眠不待见他。
一连几个晚上，周可可都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八楼的通风管道，他甚至愿意再经历一次被滴血吓出尖叫，只要尖叫声能把那五个人引来。
当他终于筋疲力尽，沉沉睡去时，眼前浮现的是千般抓不住的缤纷鹿梦。
他们在宋漂亮家织挂毯，和刘下来一起逗他的狗，一起为赢下服装玩跳舞毯…
飘散了的时间，都已化作过眼云烟。
他们回去了，2019年的时间里，见到那个纯洁的小鹅。
那么…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消失，对吧？
那样也好，消失在无知觉的麻木中，也就不会再痛苦了。
但即使是这样的想法，他也无法如愿，无知觉没有到来。
2022年的时空依旧一分一秒向未来溜去。
既然这样，
那就让我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