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二十七）(2)

他们俩小心仔细地把那两筐瓜用塑料布围着，少翔神秘地从一个筐子里拿出来一个从家里带来的瓶子，瓶子里有一瓶无色的、象水一样的东西，少翔喝一口里面的像水一样的液体，他不咽下去，然后嘴唇微闭，留着一个小小的缝隙，一用力，含在嘴里的液体像喷泉一样从口里射出来，浓郁的酒味也弥漫开来，丽华正沿着瓜地中间的窄窄的小径 走向看瓜地的窝棚，她要回家了，正好也把装水的塑料桶拿回去，她急忙回头看，这时候不会喝酒的少翔也不顾辣不辣，第二、第三口也喷完了，浓烈的酒气在空中飘飞：“你干嘛呢？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少翔不说话，把最后一口酒喷完，然后又把瓜筐用塑料布严严实实地盖好：“干啥！变魔术。”，少翔边说话边不停歇地把第二筐也一样喷完盖好，说话间，丽华也拿着空塑料桶从窝棚里出来，她来到地头和少翔说：“这些瓜还没熟好，卖不出去看你咋办？
”，少翔低头继续摆弄瓜框上面的塑料布，半真半假地说：“卖不出去我全吃了它。”，他的话丽华听了没理会，只当他是开玩笑，她没时间和他一起说了，她要拿着空塑料桶赶紧回家了，好赶快去婆婆家看孩子了，她离开已经快一下午了，也不知道孩子哭没哭。她走后，少翔盖好那两筐瓜，又在瓜地地头的茄子地里摘了两筐茄子。
晚上一点钟多，少翔就起来把要用来拉车的老黄牛喂上了，等牛吃草吃饱了就把牛车套好，把那两筐瓜和两筐茄子装在牛车上，丽华把少翔的灰色带白点的西服装在黑色的书包里，放在牛车中间，一切准备停当，三点钟多，少翔就赶上牛车拉着瓜和茄子去十里地外的集市了。

早晨六点多，小村里的人都起来了，丽华吃完早饭，收拾完正在家洗衣服，少翔就赶着牛车回来了，丽华吃惊地忙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又一想这么问不妥，应该先问吃没吃饭，她又带着满脸微笑地问：“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吧，饭菜在锅里热着呢，我这就给你端去。”，说完，丽华边擦手边往厨房走，少翔把厚厚的灰色外套放在炕上，自己在炕沿坐下：“你别去忙了，洗你的衣服吧，我吃了，和隋小神在集上吃的早餐。”，他说完逗着在炕上坐着的儿子，不会说话的儿子见爸爸搭理他，手舞足蹈地扑向他，他抱着儿子一会举高高，一会把儿子抱着前后左右扭来扭去，把孩子逗得“呵呵”笑个不停，然后他又把儿子放到炕上，得意地看了看又去洗衣服的丽华：“你怎么不问问我瓜卖了吗？你可急死我了，我还等着你问呢。”，丽华继续洗着衣服，头不抬，看也没看少翔笑了：
“我还不知道你，一会儿，我不问你也得说，我刚才问也是白问。”，少翔在炕头的炕沿上坐下，上身靠在墙上，把他的两条腿交叉叠着平放在炕沿上，然后得意地说：“你不问我就说吧，我早就憋不住了。刚开始我的心也没底，也不知道这招好不好使，哎，你还别说，就咱们那两筐半生不熟的瓜，被我喷上酒，捂一宿，到那一揭开塑料布，那瓜香味儿都扑鼻，哎！全熟了。”望着小辉疑惑的目光，少翔得意地说：“不但瓜全部熟了，有一个开的大车的司机，不但把咱们那两筐瓜买下了，还把咱们家那两筐茄子也买了。”见晓辉还是疑惑。少翔得意洋洋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钞票：“不信，你看。”丽华拿过钞票，这才高兴地喜笑颜开：“才两筐就卖 35 块钱，要以后瓜熟的多，钱不得更多啊。”，少翔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别忘了，这里还有两筐茄子呢。再说现在市场上面的是人多瓜少，价格自然就好，以后家家的瓜都下来了，就不能价格这么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