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天子

九月五。
方枘山顶，尚方坪，如天上街市。
沉宏踏上最后一级石阶，正好赶上日出。
朝阳，揭开雾，洒满山坪。
沉宏睁大眼睛，眼前是热闹景象。
“萧居士，你走慢点，等等我。”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萧川换回那身穷书生装扮，目光远眺。
尚方坪中心，朱楼高台，那是达官贵人才能去的吧？
四周，也不乏挑担上山的买卖人，沿街摆摊，吆喝不绝。
两人在街上闲逛，一处写扇面的摊位，萧川驻足。
“公子，买扇？”
摊位两人，一老一少，少年招呼，老人写扇。
“嗯。你这白扇面可不可以便宜卖我？”
“白扇面？便宜点倒可以，但扇子上总得写点什么吧？我爷爷虽不是什么名家，字画在这尚京一带也是拿的出手的。”
少年顺手拿起一把写好的扇面，递给萧川。
萧川细细端详，扇上诗句，幸逢太平代，天子好文儒。
运墨洒脱，铁画银钩，确是大家风范，少年所言非虚。
老人停笔，看着萧川，似在等他评价。
萧川冲老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