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荷鲁斯大叛乱17《流浪弃儿》第二十一章，渣翻(3)

罗克珊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以为我会呆上几天，只是为了理清我的思路，但我越是帮助别人，我就越知道我不能离开这里。当你每天都被死亡包围时，它给了你全新的视角。我听过数百个会让人心碎的故事，但它告诉我，我所经历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那帕拉迪斯-诺万迪奥呢，他的故事是什么？”
他从罗克珊的气场中感觉到了不情愿，他为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感到后悔。
“他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失去了他所爱的人，并为他们的死亡而自责。
凯转身看着帕拉迪斯-诺万迪奥，当他用低沉的声音与人们交谈时，他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笼罩着深邃的悲伤。他认识到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内疚和对惩罚的渴望就如同他自己一般。
“我们看起来很相似，”凯低声说。
“你也为阿尔戈号上发生的事情而自责，对吗？”罗克珊说。
凯试图转移她的问题，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感受到她的情绪，使用他的通灵能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理解那种情绪，然而他不会把这种洞察力用在自己身上，他害怕感受到那种情感。
“这是我的错，”他轻轻地说。“当盖勒立场崩溃时，我陷入了昏迷。怪物从我身边经过。我是防线上的裂缝。这是唯一的解释。”

“这太荒谬了，”罗克珊说。“你怎么能这样想？”
“这是真的”
“不”罗克珊坚决地说。“它不是，你没有看到船外发生了什么。我看到了袭击我们的东西，任何飞船都会被淹没的一阵亚空间旋风不知从哪里吹来，撞上了从风暴中涌来的高能电流漩涡。没有人看到它的到来。这是一个百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机率发生的事情。鉴于泰拉上和银河系中发生的事情，我很惊讶没有更多可怕的事情发生。亚空间一团糟，你没看到已经很幸运了。”
“你可能看到了，但我听到了，”凯说。“我听到死人说话。”
“谁？”
“所有的人。船上的每一个男女，我听到他们死去。他们所有的恐惧，他们所有失去的梦想，他们所有的最后想法。他们全部向我尖叫。每当我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仍然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罗克珊猛地握住他的手，他感觉到了来自她目光的力量，尽管他看不见。她人格力量就像日冕一样炽热，直到现在，凯才意识到她有多么强大。罗克珊来自卡斯塔纳家族，而那个家族中从没有卑微之人。
“他们试图把阿尔戈号的损失归咎于我们俩，那么这说明他们对事情的真相知之甚少？但总得有人负责。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人性总是希望别人为之付出代价。他们日以继夜地告诉我，这是我的错，我做错了什么，我必须重新参加培训。但我拒绝，我告诉他们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我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挽救那艘船。无论我做什么，它都已经沉没了。无论你或其他人做了什么，它都已经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