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影》 Blinding Shadows【第三章 血海深仇】pt.23 自由奴仆(2)

“要是磕上那些该死的药片，这个月亮已经碎成了玉瓷！嗝！”埃斯科巴操着醉腔调侃道，引得杰瑟罗一阵哄笑，回问：“才解散多长时间？这半小时你就醉如泥了！”
古鲁纳卡撑着晃动的木条朝后一指，瓦片旁的檀木酒桶还是崭新的，但内部早已空空如也。“他今天很兴奋，一口接一口地像是灭火似的，甚至来不及喘气。”他无奈的摇摇头，又朝着杯子里抿了一口，高雅地擦了擦溢出的朗姆酒。
“我怎么可以喝醉？”古鲁纳卡补充道，“要是你匆忙赶过来看到两个人皮肉棍晒在栏杆上，这该是怎样无聊的夜晚——我知道我很无趣！”
面对杰瑟罗的鄙夷，古鲁纳卡环住了前者的脖颈，没有使劲。“你听见那些野兽般的吼叫吗，这群屠夫的孩子们，总是载歌载舞，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转到白昼之时，那些血腥的杀戮又本能地释放了。这些无缘无故的反差属实令人感到一阵反胃，还有那些……”他戛然而止。
“古鲁大哥，你今晚莫非也很亢奋？”杰瑟罗对古鲁纳卡反常的语气感到乍然，他的青筋之下涌动着暗黑色的穴流，这未免让杰瑟罗感到一丝担忧。

“他给予了我三倍的奖赏，”古鲁纳卡用眼神暗示了某人，“我总是在先前悄悄丢弃一些奖赏的药片，有人暗中举报了……在今天的任务凯旋过后，他喝令我在当场咽下这六片药片……即使是我这种‘怪物’，未免也是强人所难——后劲十足。”说罢举杯将朗姆酒一饮而尽，即使是一片酒红色流过胸口也全而不顾了，短暂的眩晕感冲散了视线的缥缈，星点与水影都回归于镜钵的平静中。
杰瑟罗只能体会到心酸，此时此刻并不能做些什么，除了抱了抱古鲁纳卡的宽肩。“我想听听你今天的经历。”
古鲁纳卡心和气缓地诉说着他如何与在泥潭中的浪人切磋武艺，即使那是任务分外之事，但是每一次动作都宛如炫彩的流星，当它们交织中，泥水溅起的飞沫也是美妙的。在短暂的胜负后，他们抱拳而别，仿佛是从未偶遇的人生过客，各奔东西。
“我也想成为浪人！”这个时刻杰瑟罗的眼睛里散射着光芒。
望向南方的旷野，古鲁纳卡宠溺地回答：“你知道吗？浪人总是孤身一人，在这种浪漫的背后，是无人可担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