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仍有真情在——天使降临我身边（天使降临到我身边同人作品）（十五）(4)

”
正雄突然咯噔了一下，用自己惯有的庄严肃穆的神情替换了先前的那般苦涩。他恢复了鹰眼般锐利的目光，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千鹤顶住自己的手臂上。
“一个月前，在距离我们很远的一栋大楼里，发生了一件事。”正雄开始自顾自地回忆起来。“我们第一次把注意力转向那里，是在跟那些青年们清除感染者的时候，看到了那栋大楼顶部人头攒动的身影。在末世爆发的初期，不只是我们，还有其他人活了下来。”
“所以呢？”千鹤顶住正雄的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据我们当时所见，那栋楼顶的人们应该是在一起共同建设，他们将大楼内部的物资一件接一件地收集起来，集中存放在楼顶，看上去是想要一同共渡难关。”正雄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仅仅只是在我看到的物资里，食物和水的份量就要比当时的我们多出不少，足够支撑他们至少两周的活动。”
千鹤仍然将正雄顶在墙上，默不作声地听着。
“三四天后，也就是你们第一次泡温泉的那天傍晚，我一个人走到天台上，再度将目光投向那栋大楼时，我看到的，是无数人在残酷地厮杀掠夺。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却在那一刻将对方视作了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死敌。直到感染者们冲上楼顶，将那些绝望的人们吞噬的一干二净。”

千鹤顶着正雄的手有些松动了，低着头轻声问出一句话：“为什么？”
“原因有很多，很复杂，可能是食物或水这种基本的生存维系物，也可能是人群中的冲突不受控制的蔓延扩大。但我觉得归根结底，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团结。”
“团结？”千鹤噗嗤一声轻笑出来，“我已经不敢相信这玩意了，毕竟团结都是利益所迫，本性还是自私的。”
“你只是不敢相信，并不是不相信。”正雄略微耸了耸肩。“我们中国人，比任何人都懂得团结的意义。我们被来自内部或外部的敌人击溃，便是我们的不团结。而靠着团结，我们亦可以掀翻一切压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家伙，克服一切摆在我们面前的艰难困苦，让我们每个人都能生活得更好，让我们的民族成为延续千载从未断绝的民族！”
“又是一些虚无缥缈的家国情怀。”千鹤松开正雄，叹了一口气。“我也真佩服你们，动不动就把事情上升到家啊国啊上面去，我们可没这份闲情逸致。上一次我们团结是啥时候来着？结果下场又如何呢？除了挨了原子弹换来了啥？团结这玩意，哄哄小孩子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