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同人】最后的夏天（五）(5)

又是短暂的沉默，花花的新消息才姗姗传来。
“成绩差的人，也能走出去吗。”
“为什么不能呢？”刘子君怔在桌前，有些缓慢地敲下字句。
“为什么成绩差与好就能成为评判一个人能否走出去的标准呢？”
“你见过我家山头上的那一丛的栀子花吧。”
“难道除了它以外的花朵就不能被称之为花儿了吗？”
“再换个角度，我现在去摘一朵，拍给你看。然后除了我拍的这一朵栀子花以外，其他任何长得不与它相同的栀子花都不能被称之为栀子花吗？”
“这显然是没道理的呀。”
“那么同理可得，什么时候成绩就能作为一个固定死的标准来衡量人呢？”
“我不好说人类怎么样，但事实上，刨除一些群体的共性以外，每个人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谁还能要求荷花浮在冰面上不成？”
“所以这就是我的看法——走不走得出去，不关其他任何的事儿，只看当事人是否愿意，是否渴望。”
“谁能真的囚禁住仰头望天的鸟儿呢。”
刘子君按完最后一个字，忽然松了口气，浑身软绵绵地趴了下来，拎过枕头垫在下巴上。
“抱歉，我又犯老毛病了。听大道理还是有点无聊的对吧。”

一时间，消息的回复慢了下来。直到又过去一会儿，刘子君迷迷蒙蒙地开始眼皮打颤，“叮咚”的提示音才从手机传来。
“有点难懂……”
“那就慢慢领悟，你不嫌我话多就好。”
“没……”
“没是什么意思啊，哈哈。”
“没有觉得很无聊，也不觉得话多。”
“嘛，那还挺好。”
“但我大概知道了一点儿。”
“比如呢？”
“我是说，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继续讲讲，不愿意也没关系。”
“不是。”
“不是？”
“我在想——”
“已经晚上了，虽然不算太远，也有手电筒，但跑去山头上摘栀子花还是不要了吧。嘿嘿。”
“哈？？？”
“嘿嘿。”
花花窝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沙发的抱枕被挤压在缝隙里，透红的脸颊上沾着一点刚沐浴后的水汽，水汽汇集，又在朦胧中掩盖住她嘴角噙着的笑。电视机旁是风扇，不停歇的噪音与风压掠夺着她脸上的温度，但只有少女知道，体表的温度只是最寻常的表现。
她右手紧紧攥住手机，左手手背贴上额头，慢慢发力，将自己按倒在沙发中。白色的节能灯光在手背的遮挡下隐约从皮肤末端印出红线，一点点微薄的热度从上面灌输下来，晕乎乎的脑子里多了一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