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2)

女孩沉默着。
老鸨就当她听着了，自顾自地继续说：“艺名我给你想好了，便叫顾伶吧，伶人的伶。”
顾伶依旧沉默。
花魁大选如约而至。
顾伶夺得魁首，自此月红楼的生意连绵不绝。
顾伶的初夜自然也举行了拍卖。
拍下她的是当地富绅家的陈公子，恶贯满盈。之前玩出过人命，最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
虽是称他一声公子，但这陈公子满身横肉，油腻恶心。
这惯会玩弄人的蛮汉跟着仆从，急吼吼地往顾伶房里去了，推开门便开始解衣宽带，嘴里还自顾自地念叨着：“美人儿，我来了哼哼。美人儿，这小嘴，让爷亲亲。”
顾伶不动，就坐在那。这蛮汉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一个做妓的，还给清高起来了？别给脸不要，把爷伺候爽了，银票多的是。”
—不过审的全部略过，略过—
顾伶躺在床上，白皙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头发散乱，银票揉皱了丢在地上。
蛮汉边穿衣服边对着老鸨说：“真够刚硬的。不过这滋味倒是不错，姿色上乘。”
“爷喜欢，下次还叫她来陪您。”老鸨堆着笑说。
雀儿拿着打湿的毛巾给顾伶擦拭身体，有时碰到伤处顾伶就抽搐一下。雀儿的眼眶通红，下意识放轻动作，轻声说：“姐姐别难过，第一次接客，总是会疼的。那样的混蛋就该死，姐姐身上那么多伤，雀儿看着就心疼……”

顾伶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眼神空洞。
雀儿叹了声：“姐姐，擦些药吧。这几天不需要接客了，姐姐好好休息。”
这月红楼就数顾伶的生意最火爆。
有次来了个大官人，有些癖好。指名道姓点了顾伶，那她也只能受着，酷刑全来了遍。
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也没好全。
又因为来了达官贵人，拖着身体又去接了客。
清俊的少年摇着扇子，老鸨堆着笑凑过去。
少年合上扇子，横在老鸨面前说：“别靠过来，脂粉味太重了。”
老鸨连忙应着，“哎，是是是。王爷，您今个要哪个姑娘作陪。”
“本王第一次来，自然要那花魁作伴。”
“好好好。”
小王爷坐在位子上，顾伶坐在他旁边软着声音开口：“王爷想干些什么？”
“唱首歌就好。”
“奴家献丑了。”
一曲终了。
顾伶本觉着这王爷会像之前的客人一样，往死里折腾她。小王爷倒是纯情，也没提要做那档子事，倒也能让她喘口气了。
小王爷听完曲子，道：“这曲子可比宫里的好听多了。我明日会来接你去我府上弹曲。”
“王爷？”顾伶诧异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