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四位犯人以及国王的判决(2)

“大队长，请您息怒，九月份都城只发生了两起杀人案，而且我们又抓住了两个在逃的犯人，这比起其他月…”坐在波帕扬身旁的文员尝试安抚他。
“很光荣吗？啊？加起来一共四起杀人案每个都要由陛下亲自去审，若是陛下感到不适，或是不满，我们都得被押到祭坛上用这颗脑袋祭神。”伊瓦格说话时用目光把在坐的小队长们都打量了一遍，若是这眼神能射出弩箭来，这些人早就死了。但对于这些任职多年的小队长来说，波帕扬大队长只是因为刚上任有些神经过敏，等到了明年，他就不会发这么大的火气啦。
“不会的，不会的，大队长，这些案件陛下一个上午就能处理完了，更何况有宰相大人辅佐他，不会耽误陛下的时间惹得他不高兴的。况且，这些案件都没有那么血腥，咱们国家是不会出现变态杀人狂的。”文员继续不识趣地说。
伊瓦格·波帕扬怕的恰恰就是宰相伊泰普·卡嫩迪尤，伊泰普办事雷厉风行，却滥用自己的权威，谁惹得他不高兴会被当场褫夺官爵。在伊泰普看来，想要上位的人多的是，完全没必要让自己讨厌的人碍眼。相比之下，喜怒无常的国君阿雷瓜三世·卡库佩倒是不会构成那么大的“威胁”。
案件已经发生，伊瓦格·波帕扬不能冒着被宰相发现的风险去隐瞒，当天晚上睡觉前他仔细想了想，这四起案件确实不多不少，也许国王和宰相都能满意，自己没必要那么紧张。话说回来，总不能一起杀人案都不让陛下去审吧？老百姓们可不愿意去看什么土地纠纷，他们唯独对这种闹出人命的事感兴趣，这不失为陛下展现自己英明的好方式。

终于，国王审判这四名杀人犯的日子来了，这也是国王亲审案件的第一天。审理现场不在宫殿——毕竟不能让杀人犯玷污了那神圣的地方——而是在一片林间空地中进行。仆人们早早布置好了场地，为陛下搭好了遮阳的小亭，宰相和王后坐在国王两侧。卫兵们在空地上分成两列，卫队队长伊瓦格·波帕扬站在亭外靠近国王的位置，他将负责陈述案情。阿雷瓜三世·卡库佩陛下通常是在听完卫队长陈述、犯人辩白与宰相的建议后当场给出最终判决。整个审理过程是公开的，若是其他大臣们愿意，可以自行参加坐在卫兵们的身后，前来围观的平民百姓则拥挤在警戒线外。不出伊瓦格所料，观看杀人案审理的百姓可谓挨山塞海。
第一案。犯人梅楚楚卡·滕萨，男，52岁，都城人，木雕手艺人。于今年7月19日在对方的店铺中用锥子谋害了市民米楚·托马加塔，后逃逸到丛林中隐匿起来，卫队在9月23日的搜索中将其抓获。
“等等，这不是七月份的案件吗？本王只需审理九月份的案件啊？”卡库佩王如此说。
“陛下，这案的嫌疑人是九月份被抓住的，因此也算作九月份的案件需要您来审理，我去年都跟您解释过一回了。”宰相卡嫩迪尤小声对国王解释，一旁的王后听到后哧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