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羡】银渊（我与大魔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前尘篇一(5)

“后来毒药发作或挨打时，他发现按口诀说的去做就没那么疼……”丁冬夏似有未尽之言，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你去安排他吧，老夫还有事。”说罢便离开了。
唐银深吸口气，突然接触到关键证据的激动，以及对少年遭遇的同情，让他有一瞬的恍惚。但他很快压下种种复杂情绪，向少年走去。
走到正面，他才发现少年的样子比背后看起来还要凄惨。
瘦得厉害，头发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发黄发枯，看上去十二三岁，但实际年龄应该更大。
不合身的破衣烂衫下露出的肌肤都青紫斑驳，身子在深秋的寒意中微微发着抖，面具未遮到的额头和鼻子下端有干涸的血迹，手脚顶端因为毒素累积的关系，都发紫发黑。
右脚脚踝肿胀得厉害，昏暗光线下能看出仍有脓血流出。
适才被压下的怒火又重新燃起，唐银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不出情绪。
“我叫唐银，你叫禅渊对吧。”
少年依旧沉默，但鼻翼翕动了下，似在空气中捕捉什么气味。唐银耐心地等着，不去惊扰他。

烛火轻晃，少年一直低垂的眼眸终抬起，在昏黄寒冷的厅堂内显得分外明亮，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
“我叫魏无羡，不叫禅渊。”
仿若星落入海，银河漫野，未知时空吹来的劲风瞬间荡开唐三内心所有杂念，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要接住这颗星星。
多年后，唐三在另一个场合再次见到这双眼眸时，有一道光从厚重的记忆雾墙后射出。
彼时他仍看不清那后面被遮挡的岁月过往，熟悉感却已如三月雨丝，六月荷香，九月金桂，轻柔又浓烈地包裹住他。
唐三试探性地走近两步，微微欠身凝视这双干净的眼眸，进入天水宫两年多来，第一次允许自己卸下唐银的面具，柔下目光。
“那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叫你阿羡。人前只能叫你禅渊，不然你会受罚的。”
听到受罚两个字，少年瑟缩了下，牵动到伤口立即习惯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唐三忙让他坐到椅子上，取来药箱、一条毯子和一杯温水。
他抖开毯子披到少年单薄的身上，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