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3)

他："算是吧。我杀了我的替代品，仅此而已。"
我："可是按照现代法律，他已经是一个人了。你杀了他，就是杀了一个人，还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他："既然这样，那我算什么？"
我："你也是一个人。"
他："那为什么那家公司可以粉碎我，而且不承担法律责任？"
我："每个使用量子粉碎机的人都是同意让公司把他们粉碎掉的。每个使用量子粉碎机的人都签过使用合同的。"
他："是吗？按照你这么说，如果出的故障不是我这种情况，而是另一种：我被粉碎了，同时另一个我没有出现。这样的话呢？"
我："你的信息保存在数据里，就会把你组合回来。话题跑远了。你还是好好自首，我们会从轻处理的。"
他："可是我没有错。"
我："……"
他："如果两个我都站在你面前，必须去掉一个，你会选择谁？"

我："……"
他："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到底是谁，谁又是我？"
我："……"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
他："哈，警察先生，你对此也没有答案吧。使用量子粉碎机后那个被重组后的你我到底还是不是那个你我？这个问题，也许根本不会有答案吧。"
我："不管怎么样，你杀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也许你是对的，他是个人。但如果我把他带到量子粉碎机的那家公司里让他们把另一个我粉碎掉的话，我就不构成犯罪了吧。"
我："……对。"
他："呵，所以只要我这么做了，你我也就不会见面了。可是，我们都不会愿意死去的。也就是说，我们中的一个一定会杀掉对方。"
我："……"
他："……好了，我知道说这些没有用，我承认我所犯的罪行。但是，先生，我还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