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璋佑歌】笼中雀(2)
我有的是时间来将钟离先生全身上下打满属于我的标签,不差这一场婚礼,所以我遵从了先生的意愿,一切从简。
虽然我们签订合同的当天钟离先生就已经和我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但璃月人注重礼仪,尤其是钟离先生这种家族源远流长的,把婚宴摆了才算是成婚,民政局扯的不过是一张官方承认的纸。
十六年的妄想和等待在司仪那一句夫妻对拜中落下帷幕,我肖想和等候了十六年的人现在终于是我的妻子,我的、所有物。
钟离先生在与我成婚前从家主的位置退下过继给了他的养子魈,婚宴这天魈自然也来了,只是他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
突然之间多了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爹,不但是个瞎子还不是养父自己喜欢自愿的,换我我也不会给好脸色,可以理解。所以我全程都是牵着钟离先生的手挂着商务的笑站在旁边听先生给他交待事情,不过魈的注意力全程都在我搞小动作的手上就是了。
钟离先生的手的温度较于常人相对低些,加之皮肤白皙柔滑,握着像是攥着一块羊脂玉,把玩起来爱不释手。
问瞎子为什么知晓钟离先生皮肤白皙?靠想象?当然不是。严格来说我只是半瞎,白日里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
不过外界盛传是我是一个看不见、有名无实的任性且暴戾的家主。
明明他们没见过我本人,但对这个说法却十分笃定,想来也是挺有趣的。
我很喜欢揉捏钟离先生的手,不知道是基于同情还是人在屋檐下,大部分时候先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我去了,本来这次大概率也是如此,但可能是因为在养子面前他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威严,所以对我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小动作采取了制止的行为,他回握捏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别太过分。
该说不愧是十六岁就继承家主位置的人吗?哪怕是处于劣势、寄人篱下,身上的气场还是不会示弱。
但我喜欢这样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