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chtlinie(芽雀_Yakki篇)(2)
除了鼓掌,别无他话。回去的路上芽也十分满意,她最讨人喜欢的就是独一无二的温婉笑声,如果那个研究所没有困住她,想必一定会成为招待晚宴上的明珠,谁能想到她最擅长的是喂鸟,乐器之于这件事都显得渺小不堪,或许她就是鸟,鬼使神差来到这里,让我来看护她。
推开我们的办公室门,没关上的窗户把风放了进来,还好那些文书已经装订整齐,颇有厚度,才没有满地纸片的狼狈感,刚刚放生的那个山雀莫名其妙地站在窗外,比我们要回来的早得多。
艾德和芽互相看着对方,他们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按照档案里已经放走的那几十只鸟来看,飞回家的还是第一次。
“妮妮,你回来啦!”芽倒是热烈欢迎了那只山雀,把它从窗户外面揽了进来,腿上的带子也完好无损,艾德凑过去点了点山雀的小脑袋,就去看追踪定位的信息了。
这只鸟从湖边绕了一个半圆,经过鲁滕堡回到了原地。
“既然回来了,想吃点什么吗?”芽从隔壁桌子上拿了点面包,掰成小块,一点点地放进山雀的嘴里,就凭她宠溺的眼神就看得出,要是这只鸟不离开的话,养上二三十年不成问题,研究所鸟笼很多,临时寄住或者饿了再跑过来都不是什么困难。
妮妮吃得差不多后,蹦蹦哒哒地跳过窗坎,扑腾一下飞走了。
“艾德,你说它还会回来吗?”
看着她的眼睛他喉头动了动,确定了这是一个简单的发问之后,把哲学那一套压了下去,“会的,就像你每次去栗林里一样,总会来的。”
下班之后艾德需要坐地铁回家,他背着双肩包,停在了那个台阶下的丁字路口,左拐就是月台,正前是一个遥远漫长的通道,他猜得到,对面只不过是另一个到达月台的道路,可他未曾途经,就像他前几十年的经历,按部就班,未曾冒险,朴素但不淡雅,更像是巴黎圣母院里那个敲钟人。
那个来自伯尔尼的姑娘为什么要到森帕赫来呢?他搞不清楚,他极有可能永远也搞不清楚,有些话他也说不出来,两个人的年龄差距不小,要是起什么心思是会被说坏话的。
叛逆跟年龄没有什么关系,可能仅仅和刚刚的心情相关,所以他就赌气一样地从那个长廊走了过去。